安玏就这么离开了,钱术和瞿秉川两个人留在客房里,一开始还会说上几句话,比如探讨禁军抓安瑀他们的原因。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后,就放弃了,随即慢慢安静下来,各自占据一个角落继续忧心重重。
不久,石头也回来了,脸上是同样的颓丧,“少主他们被关进天牢了。”
他一路跟过去,没敢靠的太近,还是从旁观众人的议论中得知,禁军的方向是朝廷关押重犯的天牢。
那种地方,不管什么原因进去,都是要褪层皮的程度。
“究竟是为什么?”
石头用拳头砸了下桌子,第一次那么无措,如果少主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跟门主和夫人交代?!
瞿秉川有心劝劝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便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钱术看着两人的模样,心中已经有了成算,“你们都别担心了,等会儿我出找人打听一下。”
石头闻言抬起头,“你刚出来,去哪儿打听?”
钱术说出了他给赵统领下毒的事,惊的石头赶忙去关门,“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大?!”
钱术撇了撇嘴,谁让他那么嚣张。
……
天牢里。
“就是这里,进去吧。”
赵统领打开监牢的门,木浮霖和安瑀相继走进去。
“你……”木浮霖刚想回身说些什么,一转身,赵统领已经离开,只留下一个狱卒关门落锁,随后也走了。
牢房的走道里空空荡荡,两边牢房里人声不断,哀嚎、哭泣、怒骂……各种各样,听起来凄凉且诡异。
隔壁关着一个男人,蓬头垢面,看不清长相,正蹲在墙角逗老鼠,背着两人,嘀嘀咕咕:“又来新人喽。”
木浮霖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和安瑀一起在牢房里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紧挨着坐下。
一路上都有人跟着,他们有很多话都不能说。
木浮霖侧头看向安瑀,声音放到最低,确保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你觉得,会是因为那件事吗?”
安瑀摇了摇头,手指摆弄着地上的稻草,“或许吧,除了那件事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木浮霖抬起头,透过上方又窄又小的窗子看向外面,“在今天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怎么突然就抓人了呐?”
他想不明白,也搞不清他们被抓到底和太子的案子有没有关系,这种感受很不好,像是处在一片迷雾中,看不清前路。
安瑀心中却是在想另一个问题,如果他真的要被皇帝问罪了,该怎么说服木浮霖,让他安全离开。
两人各怀心事,说了会儿话便停了下来,一个陆续玩草,一个起身沿着牢房走动,先是观察了一下玩老鼠的邻居,又去试探锁链的坚硬程度。
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没过多久,他就看到狱卒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木浮霖看到来人,最后那点侥幸也没了。
平王站在牢房外面,虽然表情变化幅度不大,但是牢房里的两个人还是能够敏锐感觉到他极力压制下的怒火。
“今天横川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