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万寿节,今年恰逢宣平帝五十整寿,虽年初有周王之乱年中有三县遭逢小型蝗灾,但因周王私库充公且各省重新调查鱼鳞册不少黑田黑契被揪出国库进帐不少,要办一场盛大奢华的寿宴绝对没问题,而宣平帝也欣然接受.
只不过越临近寿宴他却越感到不悦,连七皇子的诞生都不能使他龙心大悦.
一切只因皇后蔚筠似乎逐渐在抽离自己的生命中.
蔚筠将一切都打点甚好,只是几乎不出现在宣平帝面前,那些该死的宫人似乎都在帮著她.前一刻才听闻皇后在御花园,但当宣平帝开始移动脚步时,皇后旋即便不知去向,等到再次打听到皇后身在何处,又会开始如捉迷藏般地循环.
更甚这次攸关主持内外命妇祝寿与宴席的部分,蔚筠竟直接交给贤妃与顺妃,自己则是称病完全当了甩手掌柜隐身起来.
她倒底将朕当作什么!
宣平帝气归气却拿蔚筠没辙,因为在他保下秦翊善那一刻起这些就必然发生.
坐在龙椅上喝酒看著歌舞表演的宣平帝表面露著微笑但内心却十分烦躁,以至于他竟难得喝醉了.
身为多年帝王的自尊让他硬撑著回到乾清宫后才吐了两回.
柴文一面忙著替他更衣一面吩咐让人拿解酒汤来.
"朕不喝."宣平帝像孩童一般耍脾气.
"好,陛下不喝,陛下让小的替陛下擦脸."
没想到宣平帝却一把推开柴文,不仅站了起来还大步往外走.
"陛下您要去哪?"
柴文边问边追,并让人取来紫貂大氅要给宣平帝披上.
宣平帝脚步有些不稳但目标却很坚定,他直闯坤宁宫.
坤宁宫早就落锁,但天子叫门侍卫怎敢不开.
宣平帝宛入无人之境直闯进蔚筠的寝殿.
蔚筠并未熟睡,一听到动静便起身.
"娘娘,是陛下."
"...替本宫拿披风来."
蔚筠穿著寝衣外头只披上披风便走向明间.
一踏入明间就见宣平帝跌跌撞撞进门.
"蔚筠,你好大胆,竟敢避著朕."宣平帝有些口齿不清地嚷嚷.
"陛下时候已晚,何不明日再说."蔚筠冷静回应.
"明日?朕为何要等明日?朕是皇帝是天子,一切都得听我的,连你也是,听到没?"
"陛下醉了..."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宣平帝走到蔚筠面前,两人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你避我不过是怨我不肯杀了秦翊善,我怎么可能杀他,那是我的儿子!"
蔚筠直视宣平帝的双眼道"对,我怨你."
宣平帝瞪著蔚筠似乎没料到她会承认.
"秦翊善是你的儿子没错,但他不是我的,大郎才是我的儿子.你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混帐辜负了我的儿子,我不但怨你还恨你."
宣平帝被蔚筠的告白弄得大动肝火,举手就想给她一巴掌,但他一见蔚筠无畏的眼神内心却突然一阵恐慌.
"我才是皇帝,我才是!"
宣平帝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