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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第一毒士从废相开始笔趣阁 第 十 回 劈掌戮群凶 桃弯惊芒 谋人自毙 痴情深一往 溪山如画 与子同行

刚想起昔年那几个怪人的怪打扮,心中一动,目光到处,发现凶僧恶道横尸在地,酒席桌椅多半翻倒,残肴剩酒狼藉满地,到处都有核桃钉的痕迹,地板屋梁打穿了好几个洞,凶僧七孔流血之外,脸上还被核桃钉打穿了两个窟窿,凶睛怒突,头前汪着一摊鲜血,似由口中狂喷而出,死状更惨;僧道两人武功高强,硬功更有根底,天生神力,刀斧不伤,敌人未带兵器,暗器又是凶僧所有,曾听说过,来人必凭一双空手将人打死,又死得这等惨法,同时敌人来历也自想起,料已知道一切底细,不禁大惊。

再见三姑立在沙老面前,一面说话,只朝自己面带冷笑,毫未答理,知其心中恨毒;沙镇方是乃父至交,此女突然会在此时赶到,两下对面,万一说出以前丑事,多年英名付于流水;沙镇方为人又是外和内刚,机智绝伦,一被知道,甚或反脸成仇,向赴约诸人声明自己罪状,由此身败名裂都在意中,势又无法阻止;对面还立着一个戴面具的凶神恶煞,也不容自己妄有举动;宾馆中虽有几个有力同党,为首一人又因约人,天明前带了徒党二人离山他去,下剩诸人即便来此相助,也未必是今日强敌对手,何况这些人多半都是沙镇方的后辈,万一事情闹翻,丢人更快。当时急得手足发抖,脸红心跳,脊梁上直冒凉气,万分惶急之下,心神皆乱,连江湖上照例的过节都忘了交代,呆在当地,做声不得,众目之下,又不便向三姑服低告饶。

正打不起主意,忽听沙老那等说法,知道所料不差,来人果是中条七煞中的第一能手,正在暗中叫不迭的苦,心想:“这七个凶神现虽只剩四个,如同出场相助敌人,再加上雷四先生,全是有名的心黑手狠,赶尽杀绝,尤其雷四和二侠黑骷髅神行无影查忙,疾恶如仇,丝毫不肯容让,未来这场恶斗不特败多胜少,连身家性命也莫想保全;自己这面所约异人如肯来助,也还有点指望,偏又事隔多日尚无音讯。”越想心越寒,正打不起主意。

后来听出沙镇方借着凶僧妄用黑门暗器和蔡三姑与来人相识为由,想要化解此事,并将事情揽在他的身上,表面情愿向敌人服低,实则是想保全自己威名身家,和来人一同跳出圈外,不问这场争斗之事,一面去掉几个强敌,并还把雷四先生这一关一同交代过去,使对方在好高好名之下了结此事,措词不亢不卑,十分巧妙得体,在双方未破脸以前息事宁人,顾全江湖义气,不令与此无干的人加入争斗,互相树敌结怨,经此一来,自己个人少掉好些危险,他也由此袖手,回转家乡置身事外,并还借着老友叙渴看望故人之女,候到事完再去,并不当时就走,以显得他对友忠义热肠,委屈自己,乃是中有好些顾虑,为要顾全大局,不是真个怕人,只管表示对方较强,本身仍有不屈之概,分明洗手多年,此次迫于情面是不得已,再在途中听说对头方面能手大多,一世英名惟恐丧失,但又无法推谢,恰好机缘凑巧,立时就此下台,威名无损,还为朋友暗中解围,落一个面面都到;偷觑小黑人,也在微微点头,知已为其感动;方想此人由十余岁出道,纵横江湖数十年,现在年已八旬,从来不曾失过一次风,除练就极好武功、有名的铁掌铜拳外,因其足智多谋,机警绝伦,一班老朋友都叫他双料张良,果然不差。

心方一定,忽听三姑在叫“沙叔父”,猛想起沙老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