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瞳突现神采。
“哗啦啦！”
两条绵长溪河，忽从她袖口飞出，溪河呈十字形，虚空交汇。
交汇处，有点点晶莹的光烁闪耀。
“玄水领域！”
两条虚空交汇的溪河，四处端点，朝着虚空尽头延伸，仿佛连接向不知名的汪洋深海，带回滔天水汽。
茫茫水汽，瞬间将姚芷兰笼罩，化为一个朦朦胧胧，如梦如幻的水莹天地。
“回来！”
姚芷兰顿时挣脱空间的束缚禁锢，十指结出奇妙法印灵诀，一滴滴黑渊重水，乳燕归巢般，飞入她营造出来的玄水领域。
玄水领域，得到黑渊重水的入驻，茫茫水汽，都被黑渊重水吸纳。
一滴滴黑钻般的黑渊重水，变得愈发晶莹剔透，并且棱角分明，一滴滴撞击到那巨大光刃。
一滴黑渊重水，相当于一座数千米高的巨峰，沉重至极。
一连串“叮叮咚咚”的异响，从那巨大光刃和黑渊重水处传来，璀璨光芒，将幽暗的虚空乱流照耀的如同白昼。
“喀嚓！”
便是那宽阔光刃，似也承受不住众多黑渊重水的撞击，轰然解体，又散落为千万碎小光刃。
“我的境界，还是稍稍弱了一筹。”赵山陵摇了摇头，“想要以空间禁锢，将比我境界高深者，也给彻底束缚，借助虚灵塔也是有点困难了。”
聂天也看出来了，极乐山的三位，只有灵境后期的姚芷兰，迅速摆脱了空间禁锢。
和他境界一致，也有灵境中期的田子平，是在姚芷兰发力以后，才活动自如。
而极乐山的圣女，那位戴着面纱，体态婀娜的穆碧琼，这时候还是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无奈地看着赵山陵和姚芷兰的战斗。
她虽天赋绝伦，可修炼的时间还是太过短暂了，凡境的实力，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只能如聂天一般作壁上观。
“咻！”
空间禁锢失效，那条被停滞的域外流光，又恢复原先的运行轨迹。
虚灵塔的塔楼表面，无数繁复美丽的空间纹络，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方式，悄然变幻。
那条域外流光，运行轨迹再变，竟朝着姚芷兰飞来。
姚芷兰骇然失色。
在她眼中，先前切割而来的巨大光刃，似乎都没那一条域外流光可怕。
“此人能调用虚灵塔，影响虚空乱流地的流光变动，在虚空乱流地和他战斗，我也非是他对手。”姚芷兰传音入密，急忙告知了田子平一声，“速速带圣女离开！”
“好！”田子平也知穆碧琼的安危，关乎一切，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就在他准备带着穆碧琼，从赵山陵眼前走脱时，姚芷兰眸中突显一道喜色，“三剑宗的那家伙寻来了！”
极远之处，一驼背老者，脚踏一柄金色光剑，如一道金色闪电驰来。
赵山陵也突有所觉，冷哼一声，道：“算你们走运。”
话罢，他和聂天所处的私有秘界，猛地化为一道虹光，呈和来人相反的方向，迅速离去。
众多碎小的空间光刃，在赵山陵动身时，又化为千万鱼群般，尾随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