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足惜。胖公公「宫廷有权势的女子,没一个是正常的」那句名言,龙鹰奉为圭臬,事关重大,不论他如何怜惜大才女,仍要紧守此关。龙鹰道:「来!亲个嘴,摸几把,放你走。」上官婉儿现出苦乐难分的表情,道:「鹰爷呵!」龙鹰沉声道:「紧记!内里一套,外面一套,千万勿让那女人和老田感到大家站在皇上的一边。有甚么事,可和高大说,他会尽全力保护大家。哼!一天有我龙鹰在,谁可动大家半根寒毛。」上官婉儿张开美目,凄然道:「婉儿晓得鹰爷有很多事瞒着人家,为何不可以告诉婉儿,鹰爷仍不肯将婉儿当作是你的人?」如武三思尚在,上官婉儿实无颜说出这番话来。「世事如棋局局新」。任何事情均会过去,任何事情均会改变,不变的却为人性。上官婉儿曾在「神龙政变」舍弃他,令龙鹰引以为戒,不敢造次。叹道:「我只能告诉大家,有些事,牵涉的是别的人,不到我龙鹰作主。唯一可清楚让大家晓得的,是不理未来如何变化,我均以大家的安危为首要的考虑。」上官婉儿幽幽的道:「皇上方面,真的没法子?」龙鹰断然道:「勿存任何幻想,又或侥幸之心,皇上未来的命运,是他自己一手造成,与人无尤,现今纵有些许觉悟,为时已晚,就看何时发生。到今天,他仍将武三思看得比儿子重要,以亲子的首级祭武三思之灵,令人齿冷。如果他肯从汤公公之言,真的视李重俊为继承人,善待儿子,而非任由恶妻、权臣,尽情欺侮太子,政变根本不可能发生。」剩是在「请火」以点燃烟花炮一事上,已令李重俊深切感受到安乐对他的威胁。这些事李显是可以阻止的,却没这么做,朝廷又被韦后和武三思灭声,再无不畏死的忠义之士,挺身发言。上官婉儿凄然道:「你曾说过,克尽全力,保着皇上。」龙鹰苦涩的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李重俊发动的愚蠢叛乱,改变了宫内朝上的形势,令准备充足的宗楚客,享尽平乱的成果。由文武百官,到侍臣宫娥,趋炎附势者众,在过去一段时间里,谁敢不依附权倾朝野的韦宗集团,其颠峰见于韦捷敢公然以拒马封锁太极宫的后大门玄武门。然盛极必衰,反给我们倒拉一把,乘势捧出河间王,方稍遏其势,不过大势已成,没二、三年时间,河间王休想可坐稳大统领之位。一言以蔽之,就是『时不我与』。」大才女欲语无言。
龙鹰亲她香唇,却没摸她,再没那个心情。给上官婉儿这么一闹,龙鹰本来美好的心情不翼而飞,一颗心重如铅坠,同时体会到读《实录》的功用。愈能了解政变前的情况,愈可助他厘定对未来的规划。勿说宫内有权势的女人,男人又如何,像李显般,实难以常理测度,因他根本不是个正常人。李隆基之所以「正常」,因他自幼受压迫,长大后与父兄给软禁东宫内,接着被女帝调往幽州,体察民间疾苦,现在又遭驱逐离京,过不了几天的安乐日子,希望这是「天降大任」的必然历练。不论龙鹰本人对李显有多大的好感,要他向一个并不正常的人效命,智者不为。小敏儿于此时遣人过来请他前去用膳,由于清楚兴庆宫的大小侍臣给高大全换上他的人,感觉大为不同。小敏儿以能为他造饭为荣,殷勤伺候,而宫内第一绝色,又确悦人眼目,龙鹰心内阴霾散掉大半,返花落小筑路上,思绪再度活跃。吃饱肚子,该否找些有益身心的事情来干?摆在眼前者,一为到西市七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