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着她宛如天成的娇姿美态,其威力确非人力能抗拒。明知她以柔制刚,以媚术来应付他的狙击,偏是脑袋不听指挥,心肠当然硬不起来,甚至不想质问她,免破坏两人间某种难以形容、微妙动人的感觉。此时龙鹰反希望她主动出手,攻击他,那大打一场,大家可有所交代的分手。龙鹰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怕了她,故有避战之意,须避的不是武技的较量,而是心的争持。苦笑道:「大姐又来欺骗小弟脆弱的感情了!何不爽爽快快的,给老子划下道来?这般苦苦相缠,何时方止?是否要跟我到天涯海角去?」金黄的月色映照里,无瑕微笑了,有种开玩笑的神情,一双阵神化为两个炽热的火团,若如打开了心灵深处的闸门,倾洒出内心隐藏着那道爱恋的甘泉。轻柔的道:「鹰爷晓得人家是谁吗?」龙鹰立叫头痛。此一问看似简单,却不易回答。关键在符太,假如符太已向龙鹰透露有关香霸、柔夫人、「乐老大」等人的事,龙鹰理该猜到无瑕来自塞外魔门,到中土来有所图谋。也等于符太违背了对柔夫人保密的承诺。胖公公最明白,龙鹰是真的拿无瑕没法,唯一的方法,是破她的「玉女心功」,但也可能是「以身喂虎」。龙鹰哈哈笑道:「真古怪!你不懂自己告诉我吗?老子现在没闲情回答你的诸般问题。快给本人从实招来,这么吊靴鬼般跟着我,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没有办法中,他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来个伤斗伤,以魔种之长,制她「玉女心功」之短,目标是生擒活捉,那时要上榻便上榻、下榻便下榻,想想足令他充满斗志。办不到吗?没啥关系,因摆脱了她,自己可以办正事去了。无瑕掩嘴娇笑,道:「女儿家千里不舍,当然不可告人,鹰爷明知故问。你答应过呵!只要无瑕肯将不明来历,尽诉予君,鹰爷便娶无瑕为妻。人家今次下定决心,逐一解开鹰爷心中疑问,你可不能反悔。」龙鹰听得哑口无言,瞠目以对。无瑕忽然脸泛红霞,火烧玉颊,垂下螓首,连耳根都染红了。龙鹰的心不争气的灼热起来,知道糟糕,她的媚术,竟能惹起魔种的反应。唉!每次与她交锋,吃亏的总是自己,以前还可利用所处的环境化解,现在荒山野岭,叫天不应,叫地不闻,又孤男寡女,真不知如何收场。无瑕隔河向他伸出玉手,娇羞的道:「带无瑕找个地方仔细拷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