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和海流兔河的地底水道有关。天下间,惟龙鹰I人有资格和胆识去闯此一无人到过、神秘危险的地底河。以符太的骄傲好胜、自恃,仍要在地底河前俯首称臣。确是想想亦可令人颤抖,谁晓得下面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正是这种「一无所知」,令最勇敢的人踌躇畏缩,愈聪明、愈有想象力者,愈感害怕。符太苦笑道:「师父没事,弟子不用服其劳,对吧!你奶奶的!」龙鹰获全胜,挥手道:「算你哩丨,」容杰道:「入水井前,鹰爷须先好好休息。」龙鹰道:「我会半醒半眠的穿过地底河,期间得到充份的休息。」权石左田问道:「鹰爷到那边后,有何行动?我们如何配合?」没人敢怀疑龙鹰单独一人,可对敌方造成严重的破坏,因早有前科,然而仍想不通他可以干甚么。龙鹰轻松的道:「我要向大帅和张总管发出一个清晰无误的讯息,就是击溃莫贺达干的先锋军,此其时也。」宇文朔吁一口气道:「在下终看到唯一的活路。」权石左田笑道:「我们却惯了绝处反为生处,此正为追随鹰爷的乐趣所在,心情起伏很大。」虎义沉声道:「敌人送死来哩!」号角声起,以千计的突厥狼军,策骑越丘而来,隔远都可看到「红翼鬼」参骨的血红色披风。符太手痒道:「红衣鬼让给我。」宇文朔冷哼道:「莫贺达干一错再错,视我大唐边防军为无物,将主力全移往统万来,一旦后援基地失陷,势腹背受敌。」各人闻之均心生异样,连番经历、亲身体会、耳濡目染后,这位御前首席剑士,终成功把他的智慧识见移植战场,其变化如此自然而然,不着痕迹。龙鹰道:「也可以是诱敌之计,看他在战场上的军力布局便明白,如在靠近南丘边缘处留下足够兵力的骑队,便是行此险着。」荒原舞道:「鹰爷明白突厥人,他们向喜险中求胜的战术,有狄高寒为莫贺达干筹谋运计,此一可能性很大。」宇文朔欣然道:「和各位大哥在一起,一天学的东西,比过去的一年更多。」
博真笑道:「宇文兄打过这场仗后,肯定成为大唐国另一名帅。」容杰嚷道:「果如鹰爷所料。」越过南丘的敌方主力军,下坡后重整阵形,五千主力军分前、中、后三队,在丘坡下止步。另两军各二千五百人,从两翼推进。虎义道:「原本我一直在奇怪,要攻打我们的小长城,人多没有用,是『杀鸡用劏牛刀』,得鹰爷提醒,始知对方计中有计。」君怀朴道:「狄高寒此计行得通与否,全看守统万的是否鹰爷。现在狄高寒显然认定统万由鹰爷主事,故不愁大帅不来援,岂知反正中我们的『水井计』。」宇文朔叹道:「千军万马交锋的成败,竟系乎一口水井,说出去包保没人相信。」龙鹰道:「时辰到!兄弟们!各就各位。」统万城战云密布。后方两侧,小长城东、西二方,各一支千人骑队,配合东北、西北的骑队,封锁鹰旅的所有退路。排车分两行,一字排开,离小长城只十丈远,隔断视野,形成精神上沉重的威胁,事实上亦令箭矢对藏在排车后的敌人无用武之地。高四丈的木排车,排在前列,有十辆之多,只要六辆,足以将两座角楼封死。收拾角楼后,二丈高的排车直推往前,至靠贴十二座马面墙堡,鹰旅的末日将在那一刻开始。沙漠风沙停止,死寂一片,没半丝生气。太阳朝中天升上去,艳耀荒原,每粒沙子都在反映着它的芒光,令人目眩。从南丘推车到达进击的位置,花了敌人两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