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瞩的能耐视野,令人咋舌。论武功,他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他们为阻止小弟往飞马牧场参加飞马节,在途上布下天罗地网,最后我与他在一处山峰上决战,差些儿给他送往地府,侥幸脱身,故甫抵牧场,立即找杨清仁算账。」宇文朔叹道:「我感到非常荣幸,鹰爷这么看得起在下。这辈子,我从未试过如刻下般刺激过瘾、惊心动魄,若如在惊涛骇浪的大海操舟,这一刻不知下一刻发生甚么事。」又欣然道:「感觉很古怪,就像本平平无奇的天地,忽然充满意义。在过去的日子,鹰爷驾临西京前,在下多次想到远走他方,再不理这里的事,只是没法放下家族的担子,不得不撑下去。」龙鹰道:「由今天开始,大家就是兄弟,我离开前,安排宇文兄与临淄王碰个头、见个面,当你老兄清楚临淄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时,意义将加倍。哈!现在我们除田上渊此一共同目标外,还多了个更远大的共同目标,又与宇文兄一贯的信念没背道而驰。」
宇文朔道:「干舜乐意与鹰爷先作深谈。不!该说是他平生大愿。在『神龙政变』他被逼站在鹰爷对立的一方,到今天仍耿耿于怀。」龙鹰道:「只要小弟在七色馆,他随时可来见小弟。」宇文朔精神奕奕,目现奇光的道:「打突厥人的事,在下愿闻其详。」龙鹰失声道:「小弟是顺口说说,宇文兄勿认真,西京需要你。」宇文朔哑然笑道:「风趣的是鹰爷。在下从未上过战场,机会当前,怎可错过?宇文朔虽不才,是好是歹仍是御前首席剑士,只须报上皇上,立即可公然开赴北疆,向郭大帅报到。」龙鹰点头道:「当然不可扫你老兄的兴。时机拿捏最关键。你老兄须三个月内抵达幽州,找得大帅,便可和我们的部队会合。哼i.希望默啜亲自领军,一了百了。」宇文朔道:「这里的事,可交给干舜和宇文破,遇上突发事件,他们可借助倩然世妹的智慧。在西京,有何须留神的事?」龙鹰道:「须留意一个叫参师禅的突骑施高手。」宇文朔一怔道:「『夺帅』参师禅?」龙鹰道:「正是他。当晚我和太少假扮两大老妖,尾随田上渊返他的秘巢,巢内尚有老田两个同党,一为参师襌,另一就是给我在秦淮楼外干掉的尤西勒。」宇文朔叹道:「今天一个惊喜接一个惊喜。太少指的是否符太?唉!难道…………」龙鹰道:「老兄没猜错,太医就是符太,戴上鲁妙子亲制天衣无缝的面具。当年『少帅』寇仲,就是凭此扮神医,瞒过高祖李渊及其他人。」宇文朔忍不住问道:「以前的神医又是谁?」他指的当然是符太做医佐时的师父。龙鹰答道:「一直是小弟,与契丹人开战时,小弟奉圣神皇帝之命,戴上从国库取出来的丑面具,出使奚国为李智机的儿子治病,就从那里横跨数百里,偷袭尽忠,割下他的人头。丑神医便是这么来的。」宇文朔沉吟片晌,沉声道:「有个问题,若鹰爷认为我问得不恰当,不用回答。」龙鹰讶道:「竟然有这般的问题?」宇文朔道:「圣神皇帝是否真的驾崩了?」龙鹰叹道:「问得好!却非常难答。老兄站稳了。以世俗的想法,圣神皇帝的确离开了这个人间世,世上所有事均与她缘尽,亦永远不回来。」宇文朔失声道:「永远不回来?难道圣神皇帝本可以回来?」龙鹰道:「此事牵涉到天地之秘,亦因此『天师』席遥、『僧王』法明,成为小弟此生不渝的兄弟,实一言难尽,异日有机会再向老兄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