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非可解释得通的事。遂趁田上渊未有新问题前,来个长话短说,略经删改,以莫哥的位置,述说后套之战,最后道:「田当家还有甚么想晓得的事?本人须趁黑离开。」田上渊苦恼的道:「你们怎会犯此弥天大错,让敌人可通过山中的水道,攻占山寨,又引水破你们的重围?」龙鹰耐着性子道:「此事非常离奇,我们曾派人攀上水源来处,水从石隙处冲出来,形成小湖泊,四周乃穷山绝谷,没有来路。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者,是敌人怎晓得寨内有这么的一道瀑涧?」田上渊道:「我们都低估了郭元振,他不但先一步警告唐廷,还要求调心腹大将张仁愿往守朔方,可见他不但掌握你们南侵的时日,且猜到你们行军的路线、攻打的目标,致你们到无定河后,处处碰壁。对外无懈可击,对内也滴水不漏。」龙鹰心忖你肯这么想就最好,省去老子的唇舌,田上渊因而认为在君子津栽个关系重大的大跟头,与事机不密有关。
道:「田当家须本人为你带话吗?」田上渊思索片刻,目光回到他脸上去,似在思量可让「参骨」晓得多少,道:「告诉他,耐心等候我的消息好了,万勿轻举妄动。」他说这番话时,透出强大的自信,胸有成竹。龙鹰自问若和他易位而处,在刺杀丑神医失败,君子津之役损兵折将,后果严重,借突厥人之力占夺关中之计又告泡汤,绝不可能如眼前的田上渊般仍不屈不挠,斗志强凝。凭直觉感应,符太尚逊他半筹,自己则没稳胜的把握。龙鹰一句「明白了」,掉头便去。「笃」的一声,诛神刀越过三十多丈的距离,插入河寨大门上的横梁。龙鹰返身投往河水里去,游了一段河道后,上北岸,展开身法,于离天亮尚有个半时辰,安回新河阵。众人见他久久未返,又是从大河北岸回来,水瀑仍奔腾不休,显示他没完成任务,大感讶异。新河阵部署妥当,每边是三重沙包堆栈的挡箭墙,不过中间是从破寨冲奔而下的流水,一幅水布般泻入大河,好处是大添敌人以木筏从河面攻来的难度,坏处是阵内无立足之地。所有人等,包括未痊愈的兄弟,全体在沙包墙上或坐或卧,充满荒诞的意味。也清楚掌握到,三瀑合一后,水势有多大,难怪可在一天光景,蓄积庞大的水量,造就成势不可挡的大流。斜坡变得凹凸不平,冲走泥层后,山岩裸露。本风光一时的狼寨,分崩离析,东寨墙和四座箭楼再不复存,惟只四座大仓库,在充撑场面。龙鹰向丁伏民道:「我们天亮前全体离开,轻装上路,带不走的淋火油和四个仓库一起烧掉。」丁伏民没犹豫,领令后偕一众兄弟涉水登坡。剩下荒原舞、博真、虎义、管轶夫、君怀朴、桑槐、容杰、权石左田、宇文朔和符太十个人,十双眼睛瞪着他。在有人发言前,龙鹰将贴身收藏于怀里,以防水油布重重包裹的密函,掏出来递给符太,道:「这封鬼画符的东西,是鸟妖透过莫哥,醒他交与田上渊的密函,由『红翼鬼』参骨做信使。」人人听得精神大振。符太接信后,拆开一看,立即眼睛发亮,道:「这是用古回纥高车六部其中袁纥部的文字,再加我们本教密语写成的信函,天下间,惟他们两人和本太医读得懂,也直接证明了鸟妖和田上渊的师兄弟关系。」说毕埋头细读。龙鹰趁空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并阐明轻重缓急的取舍,总结道:「明早突厥人将大举来犯,尽最后的努力于默啜大军抵达前,夺回狼寨,我们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