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刀盾随身,以应付他们的弩箭。气势慑人、打横排开的二十五台投石机,不住投掷,每投出一颗石弹,均发出机栝弹簧的可怕响声,机体往后颤震移动,仿似跳着索命神的舞步。攻击不只集中往寨门,而是整面东寨墙,部分更越墙而入。投石机旁部署大批箭手,人数在一千至二千人间,以应付他们以为已遭「赶狗入穷巷」的敌人,从穷巷扑出来垂死挣扎。龙鹰、符太、宇文朔、虎义、荒原舞、博真六人,人人弯弓搭箭,准备就绪。容杰、桑槐分立两边,手中纸媒燃烧着,好为六人引燃火箭。龙鹰笑道:「瞧!莫哥从龟壳里钻出来哩!正朝我们瞧上来,一脸疑惑神色。」符太哂道:「不是吹牛皮,就是夸大,我连莫哥的影子都看不见。」龙鹰笑道:「确是胡诌,好让大家轻松点。」一颗石弹在众人头上呼啸而过。龙鹰喝道:「开水闸!」十多条粗索,在百多人同时发力,又加上水的庞大压力,整面水闸稍往前倾,立告崩溃,在去水道前方拉索的兄弟,骇得一哄而散,翻往两边的沙包墙顶。六个筏子首先脱困,随水从向前倾颓的沙包墙窜下来,先触水道底,旋又被狂涌来的水撞得打着转往破毁不堪的大寨门撞过去。接着洪流后发先至,快至没人看得清楚下,不知是筏子撞破门,还是洪水冲掉寨门,剎那间大寨门已不翼而飞,被摧枯拉朽的化为残木碎片,和众筏随水滑下坡面。虽说是由他们设计,但洪流的真正威力,要出寨门方清楚。此刻泄出的洪水,注满两个水闸之间,水量约相等于蓄洪池的十多分之一,因小窥大,可预见整个蓄洪池注满后的威力。今次有限的洪流,刚出寨门的一刻,还似模似样,浪翻水滚,有洪流的架势,不旋踵,已被广阔的坡道分散,变成一幅水幕般朝下滑去,然失反为得,六个筏子全在水面上,脱缰野马的朝下泻去。六枝火箭齐发,比箭术似的追上各筏,命中目标明显的筏央火包。
烈火从筏面冲天而上,威势慑人。眨眼间,六个筏子全撞在第一重拒马处,流水则如一幅布般以齐膝的高度,冲过对方的箭手、投石机,往下方河岸仓皇站起来的狼军冲去。火筏撞上拒马,震起漫空火屑、火点,声势一时无两,却已是回光反照。敌人见水攻小儿科之极,属水过脚背,全体发出欢呼,在拒马后候命的,拿起早预备在一旁,盛满水或沙的桶子,抢前来扑灭火头。符太叹道:「真希望快些儿时辰到!」第二重水闸重新设立,又引蓄洪池的水进水道内,增加水量,以保不失。因确是不容有失,如像刚才般,好景昙花一现,便是他们时辰到。敌人筑成拒马的木干该曾涂上防燃物,没一个起火焚烧,只是给熏黑了,绳索当然被毁,须重新系扎,但只能拖延少许时间。他们想到的,敌人亦想得到,剩没想过火筏是随水冲下去,现在当认为他们技止于此。狼寨的大寨门已化为乌有,剩下个破洞,敌人在拒马阵开出通道,随时可长驱直进的攻入寨内。他们将余下的十九根檑木,搬上残破的墙头,这已是他们能打出的最后一张牌。敌方人马调动。枕兵河岸的六队狼军,两队各11千人,操上斜坡,来到拒马阵后的两边候命。龙鹰看得眉头大皱。君怀朴道:「如敌人挨着两边山壁攻来,我们的檑木该奈何不了他们。」荒原舞正全神留意敌人动静,道:「看!他们在调校投石机投弹的角度,今趟目标势为我们现在站立的墙头,又或寨内的区域。」桑槐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