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稷懒得去翻找，径直问道。</p>
“有的有的，不过它是两只。”</p>
货郎将灯笼找出来，又取出小截的红烛，用火镰点上，刘稷拿在手里看看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随手摸出一挂铜钱。</p>
“够了么？”</p>
“太多了，在下帮你拆开。”</p>
“不用了，赏你的。”刘稷将另一盏灯笼塞到少女的手中，封寒月喜滋滋地接过来，脸红得就像灯笼里的火苗。</p>
“谢郎君的赏，祝二位琴瑟和鸣、白首偕老。”</p>
“借你吉言，敢问一句，他们欲往何处？”</p>
刘稷哈哈一笑，提起灯笼指了指路上的百姓。</p>
“郎君竟不知么，今日天子下诏，开放宫禁，于花锷楼接见百姓，还有大傩可看呢。”</p>
难怪，刘稷谢了一句，牵着少女的手继续向前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各个坊市的出口，全是涌出来的人潮，大街上站着一排排的金吾卫，一个个挺胸抬头面色严峻，应该是出来维持秩序的。</p>
他偷眼看了看身边的少女，发现少女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却一直到了宣平坊的坊门口，依然没有说出来。</p>
“阿封可知，大傩是什么？”</p>
刘稷是真不知道，封寒月却以为他另有深意，眼睛一亮。</p>
“就是咱们在龟兹看过的傩戏，只是这京城，必定热闹非凡。”</p>
“那阿封可愿陪我一观？”</p>
封寒月的眼圈慢慢地红了，犹豫着说道：“那是宫外呢。”</p>
“说过了，今日一天都是阿封的。”</p>
刘稷被她这么容易生出的感动而感动了，很明显，在龟兹城里的那些日子，这是少女心中最美好的回忆，他不想让别人的回忆，占据了未来妻子的心。</p>
封寒月转忧为喜，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几乎拖着他朝前走。</p>
“好呀好呀，今日我要青鬼，你做山鬼。”</p>
刘稷哪会在乎这个，他一面走，一面与附近的陈金等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点头，赶紧招呼周围的手下，向兴庆宫的方向集结。</p>
东市一间靠着坊墙的酒楼，在最高层的厢房里，一群男子琚席或坐或卧，每个人的身边都围绕着不只一个美娇娘。</p>
“什么鸟乐舞，看得某眼晕，偏生还走不得，生生捱到这一刻，平康坊都没耍子了。”</p>
“可不是，那什么妙娘子，生得也只是一般，不过身段窈窕，倒是不俗。”</p>
......</p>
李琦没有参与他们的议论，端着一个盅子坐在栏杆边上，下面就是通往兴庆宫的街道，此刻被百姓挤得满满当当，他们每一个人手上都提着灯笼，再加上挂在两旁的街灯，将大街照得有如白昼般，从上面看下去，能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脸。</p>
“二十一郎，什么好景色，值得你目不转睛。”</p>
一个男子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惊得话都咽在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