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会冷清至此？</p>
“你等有何事？”</p>
从堂中出来一个男子，穿着皂色圆领衫，一看就是不入流的吏员。</p>
“这位是......”刘科本想帮他说明来意，没想到刘稷一口截住了他的话头。</p>
“我等是来投军的，缘何无人接引？”</p>
“投军？”</p>
小吏狐疑地打量了两人一下，皱着眉头说道：“哪个乡寨，可有里正、耆老的保书？”</p>
“秦岭乡岸头村。”</p>
刘稷作势理了理袖子，露出一份文书的边角，其实那是他的告身，小吏见他们准备齐全，有些为难地说道。</p>
“今儿可不巧了，府里没有主事的人，两位果毅俱已离职，新的折冲都尉还没到任，你们迟些日子再来吧。”</p>
“要等多久？”</p>
“这可不好说了，上头的事情，小的们怎么敢打听，怎么也得下个月去了吧。”</p>
“为何是下个月？”</p>
“听闻那位都尉要娶新妇，一时半会儿的，哪来得了，可不得等到下个月去了？”</p>
刘稷听得莫名其妙，正想再问问，堂中走出一个青衫男子，不耐烦地冲他们说道：“说了不理事，只管鸹噪做甚，把人打发了便是。”</p>
小吏唯唯应下，转身打算请他们出去，刘稷目视后来的男子，淡淡地说道：“你是何人？”</p>
男子面色一变，刘科眼见不好，赶紧上前拉住，嘴里劝道。</p>
“没人主事，不如下回再来罢。”</p>
小吏也在一旁劝说：“那是吴兵曹，你们还是先走吧。”</p>
上折冲府兵曹参军，不过是个刚入流的小官而已，他推开刘科的手，上前一步。</p>
“不是没有主事的人吗，投军记名，你做不了么？”</p>
“本府做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来人啊，将他们叉出去！”</p>
那位吴兵曹顿时怒了，一声喝骂，从堂中冲出一群人来，刘稷素然不惧，因为那些人全都是如之前的男子一样，不过是些书吏罢了，堂堂一个军府，竟然连个军人都没有。</p>
刘科眼瞧着不对，赶紧挡在他身前，那些书吏将他二人团团围住，却也只敢虚张声势，吴兵曹喝骂道。</p>
“上，上，拿下他们，出了事，都在某家身上。”</p>
书吏们作势欲上，刘稷不慌不忙地拿出自己的告身，在他们眼前一扬。</p>
“谁敢？”</p>
书吏们都是识字的，一个个看着上面的文字面面相觑，只有吴兵曹离得远，看不清他拿得是什么，一边走上前一边说道。</p>
“什么阿睹物，也敢口出狂......”告身上面那串长长的官职，让他的话咽进了喉咙里，惊讶得话都说不圆了：“果毅都尉？”</p>
“是左果毅都尉员外置同正员，我虽非本府当管主官，问责于你，不算过份吧？”</p>
所谓员外置同正员，就是挂职的意思，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