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深些:“陛下的用意很明显了,这一趟怎么也得走,但是走之前,大夫最好进宫一趟。”</p>
“都要离京了,还进宫去做什么?”</p>
刚刚找到一个青瓷花瓶的杨国忠,听着一愣。</p>
“去哭,哭得越惨越好,这样,才能让李相国心生顾忌,不要忘了,他为相二十年,天下有哪个州郡不是出自他的手,只要他不敢下黑手,回到京城,就是指日可待的。”</p>
“这一哭,就是为了提醒陛下,不要忘了对大夫的承诺。”</p>
鲜于向从他手里接过那个花瓶,放到几上。</p>
“高。”</p>
“确实是高!”</p>
窦华与几个亲信抚手而呼,这才是万无一失的做法,让皇帝承一个情,今后得到的,还会少么?</p>
杨国忠尽管还有些不甘心,面上的表情却慢慢放松下来。</p>
“老贼欺我太甚。”</p>
“大夫若是还气不过,老夫这里还有个点子,就算弄不倒他,也能恶心恶心。”</p>
“喔,计将安出?仲通可有教我。”</p>
杨国忠一下子来了兴趣,鲜于向与他足有二十年的交情,比之几个族姊妹还要好,对他向来是言听计从的。</p>
“消息上说,朔方节度副使李献忠叛出了漠北,这其中未必没有文章可做?”</p>
“你是说......”</p>
“大夫不要忘了,他李林甫,才是正牌子节度使。”</p>
杨国忠不动声色地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妙啊,老贼与那李献忠,必定会有交通。”</p>
“就算没有,也可以做一通嘛。”</p>
窦华压低了声音,阴测测地说道。</p>
众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让外头那些仆役听了,俱是摸不着头脑。</p>
这又是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