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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男儿 第十七卷 第六章 欲遁无门

说的,他丑神医的利用价值太大了,成为各方巴结笼络的对象,又人人清楚他吃软不吃硬。而长宁藉霜乔之事,与他拉上关系,非常高明。他再弄不清楚这个馊主意,究竟来自霜养还是长宁。若为前者,更令人无从掌握其用意目的。霜乔这个趁机乘势的雅集,绝不会是单一独立的事件,而是配合台勒虚云鸿图大计的一个环节。符太祭出终极一招,就是缓兵之策,道:「都大家这么看得起鄙人,鄙人之荣幸也,待鄙人回去想想,再知会公主。」长宁现出小女孩般的俏皮神色,咬着唇皮柔声道:「不可以呵!时日无多,须给都大家点时间,大人快应承长宁,否则长宁不许你入殿。」符太心里唤娘,还有何话可言,颓然点头。长宁现出发自真心的笑容,欢天喜地,又急又快,却字字清晰的道:「大后天酉戌之交,长宁亲到兴庆宫接大人。侍臣会领大人由侧门入殿,人家还要去迎接父皇母后。」说毕,朝广场的一方去了。龙鹰不忍掩卷的闭目沉吟。本意读小半个时辰,便出外办事去,岂料符太描述得仔细深到,不厌其详,细节不漏,令他欲罢不能。符太说过,他返回西京后,一来事忙,又未能收拾心情,没有动笔,跟着政变接踵而至,更非是坐下来书之于卷的好时机。这个《西京下篇》,是政变尘埃落定后写出来的。凭记忆去写,自然轻重有别,不会事事尽录,而现在竟对长宁为霜乔做说客的事,描述得如此详尽,可知此表面看似没甚么的事,非属等闲,而是有深远的影响。他像符太般猜不到,霜荞的雅集,可以起何作用?唉,该否继续读下去?龙鹰策马驰出兴庆宫,一时仍未从读《实录》的情绪脱身,街上的人流车马,大有分不清楚属政变前或后的时光,有种不真实和错乱的奇异感觉。到七色馆后,他会将马儿留在那里,然后从后门溜去找无瑕,再从她那里出发,进行今夜的两大任务。要到明早,他才取马返兴庆宫。他离兴庆宫前,到符太处走了一转,这小子仍未返家。依理符太不过到指定地点留下「老子来了」的暗记,到明天才去看无瑕的响应,怎也不用花这么多时间,令人费解。快到七色馆之时,十多骑从后追来,领头的是夜来深。夜来深与他并骑而驰,随从们坠后六、七个马位。龙鹰勒马收缰,减慢速度。夜来深道:「大相想见范爷。」龙鹰问道:「何时?」

同时晓得他通过乐彦向宗楚客的传话,取得成果,令奸鬼对他怀疑遽减。夜来深不答反问,道:「范爷是否到七色馆去?」西市的东入口在望。龙鹰应是。对自己甫出兴庆宫,夜来深立即收到消息,在抵西市前截着他,间接证明自己的看法,政变改变了西京的形势,通过安插人手、收买、渗透等手段,西京城不论宫内、宫外,均落入准备充足的宗奸鬼手里。比之武三思,宗楚客更狠辣无情,野心远在武三思之上。夜来深传音说出时间、地点,不用明言,为避田上渊耳目,会面秘密进行。龙鹰问道:「那家伙怎样了?」夜来深若无其事道:「问清楚哩!原来是一场误会,由田当家接收回去,此事已经结案,也将结果正式知会副统领、御前剑士和太医。麻烦范爷为我美言几句,来深会非常感激。」龙鹰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愕然道:「副统领?」夜来深现出古怪神色,讶道:「范爷竟不知此事。」顿一顿,续道:「今早皇上颁圣谕,正式任命干舜为右羽林军副统领,原来范爷未闻此事。」龙鹰心呼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