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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男儿 第十七卷 第四章 明争暗斗

为球赛后的事,非迫在眉睫。刚才李重俊提过球赛,他听过便算,没放心上,现时安乐提及,不得不再作思量,始觉球赛非如表面般简单,实为太子、太女间斗争的延续。作为祝捷庆典最后一天的盛事,又是在横贯广场举行,重现当年高祖皇帝伙同「少帅」寇仲与徐子陵,对上波斯球队的一仗,意义深广。如安乐能藉这场球赛于众目睽睽下狠挫李重俊,等于以事实告诉天下人,李重俊比不上她。故此于任何一方,此赛均不容有失,败方声誉大跌。如此定谁为能者,看似荒诞,却为中土的宫廷文化。像突厥般的外族,谁有本领,战场上一清二楚,不虞看走眼。可是中土的帝皇,躲在深宫之内,唯一审定之法,就是在马球场上挑贤选能,再无别途。这也是当年高祖李渊,视战绩彪炳的李世民如无物的原因。由是观之,已成太子的李重俊,比挑战的安乐,更输不起。符太道:「公主竟怕输?挑战的是你呵!」安乐压低声音道:「李重俊和太医说过甚么?二符太惟恐她岔到别处去,道:「他提及赛事,却没说何特别的话。」安乐咬着唇皮道:「他是否…………是否满有把握的神态?」乐队仍在落力演奏,似为烟花炮塔打气热身。符太讶道:「公主竟然怯战?‘」此时广场又有新动静,杨清仁在高力士陪同下,举步走往两座烟花炮塔间的位置。另一边的武延秀叹一口气。符太问道:「淮阳公何事叹息?」武延秀答道:「公主的烦恼,还不是因为这个家伙。」符太见他说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杨清仁,不解道:「竟与河间王有关系?」武延秀迎上他的目光,解释道:「后天的马球赛,河间王下场的机会极大,而我方的头号球将,却在黄昏前畏罪潜逃…………」安乐不满的纠正道:「甚么畏罪潜逃,勿胡乱说话。实情是田当家一向对大唐忠心耿耿,问心无愧,然而生性高傲,不屑响应被宵小陷害的事,故此坐船避开,淮阳公勿冤枉好人。」武延秀没有反驳,一脸不服气的神情。符太大奇道:「老田懂打马球?」安乐欣然道:「在西京,有两样东西不可不懂,就是雅集和马球。田当家到西京后,爱上打马球,却后来居上,成为一等一的球手,近年来未尝一败。他亲口答应我,若河间王下场比赛,他必定奉陪,岂知^唉!」乐声倏歇,接着三通鼓响,肃静。

两座炮塔间,剩下杨清仁渊淳岳峙的卓立其中。谁都晓得,吉时到了。万众期待下,果然杨清仁喝道:「请火!」符太的心神却飞到了别处去。对田上渊的离开,公有公说,婆有婆说,代表着两大阵营,对同一事件的不同看法。田上渊压根儿不用离开,一天三个被俘活口坚持自己是大江联的人,又有韦后和宗楚客撑田上渊的腰,武三思难入田上渊罪,田上渊何用「畏罪潜逃」?事实田上渊的确离开了。符太隐隐感到极不妥当,却没法掌握任何具体的东西。安乐和李重俊站起来。符太心不在焉的瞧过去。两行太监,排成两条人龙,直延往承天门楼下楼的石阶去。队首的两个太监,分别跪在李重俊和安乐坐席后方五步许的位置,双手拿着尚未燃着,以黄金打制的小型火炬台,高举过头。高力士立在两个太监中间,伺候李重俊和安乐点燃火炬。李重俊和安乐起立时,坐著者纷纷站起来,符太是最迟的那一个。两个火炬台同时燃着。众人齐声高呼,「皇上万岁」,将请火仪式的气氛推上高潮。两座楼台和四门广场内的人欢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