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把匕首,正是安瑀被收缴那把,“但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点小事实属浪费时间。”
“你!”袁青心中生气,恨不得暴起杀人,但是顾忌着眼前人的手段,生生忍住,“会水河帮已经归段先生所有,帮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总不能让兄弟们寒心,不是吗?”
“我手下的人多了,生死各安天命,哪能各个都顾上。”段客骁笑了一声,看向敢怒不敢言的袁青,“既然你这么不甘心,那我就派你去抓木浮霖,怎么样?”
“……”,袁青咬了咬牙,心知段客骁此人太过危险,性情又诡异的很,不如干脆就答应下来,大不了等他带着人离开水寨就再也不回来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去就去,但我得带些人去。”
段客骁还是笑着,“好,如你所愿。”
袁青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刚抬步,就听到一阵破风声响起。下一刻,他就感觉后颈一痛,一把匕首正扎在他脖子上。
脚步一顿,袁青摔在了地上。
段客骁走上前来,在他脸旁停步。看着袁青面朝下趴着,喉间汩汩往外冒着鲜血,视线聚在自己鞋面,手掌动了动,似乎想抓上来。
他弯下腰,拔出匕首,淡淡道:“有什么不甘心的话,留着黄泉路上说给你爹听吧。”
“唔唔……”
袁青张了张嘴,眼中满是不甘,但是他此时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片刻后就断了气。
段客骁对身后的人说:“把尸体处理了。”
说完,他往外走去。在水寨大门外,已经有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严阵以待。
段客骁站在高处,视线扫了一圈,落在前列的一人身上,“这里就交由你负责了,半年内我要看到新兵训练的成效。”
那人单膝跪地,抱拳道:“卑职领命!”
……
清晨,太阳初升,细碎的阳光洒在河面上,刚抽新芽的芦苇层层叠叠聚作一团,一阵轻风吹过,擦着水面四下飘荡。
其中一株被风带弯了腰,蜻蜓点水般落在了安瑀脸上。
安瑀在船上睡了一会儿,此时精神已经好了许多,感觉到脸颊上痒痒的,便睁开了双眼。
他的身上盖着一件外衣,一动便滑落下去,随之而来的便是被衣服阻隔在外的凉意。
正要起身,便被身后的人按住了肩膀,“醒了?”
安瑀转过头,正对上木浮霖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睛,他一愣,后知后觉自己后背紧贴着一具柔韧温热的躯体。
木浮霖将安瑀整个揽在怀里,还把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了安瑀身上。
此时他见人醒来,还睁着眼睛怔怔看着自己,还以为安瑀是哪里不舒服,“石头马上就会回来,他会把你的药拿回来,你再忍一忍。”
安瑀摇了摇头,身子往后撤了撤,“我没事。”
木浮霖便没有再问,他捡起掉落在甲板上的外衣,“刚出太阳,河边水寒露重,你多穿点。”
说着,不容安瑀拒绝,便将衣服给他披上。
安瑀半张脸都陷进了衣领里,闷闷地说:“嗯。”
木浮霖听到他乖顺的应答,心脏猛地跳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