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随意透漏的。要知道,单是说出两人没有危险他就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剩下的实在爱莫能助。
钱术本来就觉得烦躁,见瞿定澜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一脸颓然的抓了抓本来就有些乱的头发,“到底出了什么事?”
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他们真的只能被动等待?
却不想他一开口,瞿定澜便像是刚注意到他,“阁下就是钱大夫吧?平王殿下与禁军里的赵统领是好友,他今天回去后身体略有不适,听闻钱大夫医术精湛,不知能否过去看看,赵统领是得了什么病?”
钱术身体一僵,就连石头和瞿秉川都是一脸惊恐地看向瞿定澜,眼神中写满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瞿定澜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果然还都是孩子啊,“钱大夫不去的话,开几副药也是可以的。”
“好。”钱术故作镇定,走到桌子旁坐下,提笔悬腕就要开方子,“那还请瞿大人说说赵统领都有些什么症状。”
瞿定澜随口说了几点,钱术垂眸看着眼前的纸张,看起来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唰唰写了几行字,交到瞿定澜手上。
收下解药的方子,瞿定澜也没有问有什么该注意的事项,将药方折了几下,收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目送瞿家父子离开,石头过去关门,回过身就看到钱术瘫倒在桌子旁。
“你怎么了?”石头赶紧过去扶他。
钱术白着脸摆了摆手,靠着桌子腿直冒冷汗,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下毒后被人找上门来的事,“吓死我了,怎么就被人发现了呢?”
他很自信,论起用毒,很少有人能跟自己相比,所以他才敢那么大胆,光天化日就给人下了毒。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也不知道那禁军是怎么发现自己身上被人下了毒的。
想着,脑海中浮现赵统领那张不苟言笑的脸,钱术立马苦着一张脸,只觉得前途堪忧,惹了这么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自己岂不是完了?
钱术在这边担惊受怕,天牢里,木浮霖却无所事事地和隔壁狱友聊起了天。
只不过那狱友依旧沉浸在和他同居一室的老鼠朋友的玩耍之中,全程都没说什么话。
木浮霖也没有真的想要他回应自己什么,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不停说着话的同时,落在安瑀身上的视线却没有变动过。
安瑀现在的状态让他很是担心。自从被人带到天牢关起来后,他就没怎么说过话。
虽然平时安瑀也不怎么喜欢说话,但眼下的情况明显与以前不同。只见他低着头,已经有些长的额发从脸颊两侧垂下,遮住了大半张脸,眼睛藏在阴影下,看上去好像是在闭着眼睛休息,但是木浮霖却知道他肯定没睡。
随着时间的推移,木浮霖心中的不安就越深,他觉得自己现在察觉不到安瑀的情绪。
如果不是和安瑀一同进到这间牢房里,如果不是对安瑀怀有不一样的情愫,他觉得自己一不留神,可能就会遗忘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就好像四周一旦安静下来了,眼前的人就会凭空消失。
只有安瑀开口说点什么,他心中的不安才会淡去,可是看着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