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甚么「纤手驭龙」、「拈花一指」,肯定不死亦伤。幸好以利害关系论,「范轻舟」目前对无瑕和台勒虚云利大于害,想到这里,动了顽念。龙鹰觑准时间,倏地止步。以无瑕的身手,不论他停得如何突然,可及时停下,只是她现在扮的是不懂武功的俏婢,纵然不愿,亦不得不撞上他的宽背,来个胸背相贴。无瑕娇呼一声。龙鹰色怀大快,因占得无瑕不大不小的便宜,「龙鹰」好,「范轻舟」也好,首次与她如此亲热,大有偷香窃玉的妙况,使人魂为之销。无瑕玉手按上他两边肩膊,嗔怪道:「范爷呵!」龙鹰记起当年洞庭湖大江联总坛,老天爷造美那场倾盆大雨,男男女女在瓦檐下挤挤攘攘的甜蜜往事。这类偶然出现的事况,点缀了人生,使人感到无处不在的惊喜,平凡再不平凡。龙鹰别头笑道:「人太多哩!」无瑕白他一眼,推着他朝前走,道:「勿让小姐久等,人家不想捱骂!」
好不容易,挤出市门。霜荞的马车停在街的另一边,透过掀起的帘子,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霜荞,向他招手。龙鹰止步,挥手回应,问无瑕道:「你们在何处落脚?」无瑕答道:「小姐是独孤家倩然小姐的贵宾,独孤家的大宅位于福聚楼东北,范爷晓得福聚楼在哪里吗?」龙鹰道:「行走江湖者,谁没听过跃马桥和福聚楼,是在西市的东北处,对吧!」无瑕见他没举步的意思,提醒道:「小姐在等范爷呵!」谁为主,谁是副,龙鹰清清楚楚,毋庸为无瑕担忧。今次长安再遇,他颇有毫无顾虑、随心之欲、放手而为的痛快。爱占无瑕便宜,无瑕便要牺牲色相。逗弄霜荞吗?怎么色胆包天她亦无可奈何。归根究柢,就是再不怕对方认为「范轻舟」是「龙鹰」。圣神皇帝已去,他回复自由之身。虽然处身于风起云涌、奸邪当道之时,可是在最不明朗的局势里,他却有一个清晰的目标,拥有提供他行事上一切方便的特殊身分。以前令他碍手碍脚的所有事,一扫而空,变得如眼前般百无禁忌。想起昨夜狠狠教训田上渊,直至此时仍感惬意。未来仍然模糊不清,然而握在手上的,是前途远大的香料生意,既助他立足西京,更因行业的独特性,使他打进西京的上层社会圈子去,以香料专家的身分,发挥交际应酬的天分,令「范轻舟」再不是无所事事的江湖豪强。「范爷呵!」龙鹰潇洒一笑,负手横过车流如鲫的车马道。龙鹰直抵车窗前,施礼招呼,悠然道:「都大家风采胜昔,在西京该事事顺遂。唉!小弟今天特别忙,没法子,万事起头难,懒情点也不行。」无瑕不敢学他般立在车马道上,绕过马车,到车子另一边的行人道等候。看着霜荞的如花玉容,后方车来车往,吵闹声在后面更远的西市轰传而来,与如此美女隔着车窗说话,有种成为整座大城核心里的核心的奇异滋味。霜荞美目深注的道:「都凤亦没想过今天打扰范爷,是来打个招呼,闲聊几句。看范爷何时闲下来,大家找个时间聚聚,老朋友嘛!」龙鹰心忖是来探听才眞。在大江联,霜荞负责对外的情报,今天仍是如此。微笑道:「若只是朋友聚首,大可免了;但若为偷情密会,小弟随传随到,今晚也行!」霜荞俏脸飞上两朵红晕,「啐」道:「你这人哩!死性不改,又一时这样,一时那样,教人无所适从。男女间的事,妙在掩掩映映的,哪有人如此般开门见山,谁家姑娘受得了。」龙鹰笑道:「男女间事,何来规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