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威势尽丧好。至坏仍予人北帮在照拂着七色馆的错觉。龙鹰哑然笑道:「小弟还有选择吗?大龙头安排好后,知会一声。哈哈!」洒然去了。船摇离田上渊的座驾舟。仍由乐彦撑船,若有所思的望着龙鹰,欲言又止。龙鹰晓得刚才的一番话,深深打动他,虽不清楚乐彦的情况,但他既为世家子弟,当然有家族植根关内,不为自己着想,也须为家族着想。诚恳的道:「乐兄心事,尽管说出来,范某人从来义气先行,乐兄如何决定,对我有利或无利,范某人保证不出卖乐兄。」乐彦沉声道:「范兄对我尚有何忠告?」龙鹰知他投石问路,微笑道:「1切待小弟活着回到扬州再说,如何?」返抵七色馆,刚过二更,夜阑人静。郑居中仍未入睡,撑着眼皮从邻房过来找他,见翻墙而入、立在工场与寝室间天井的龙鹰神态古怪,讶道:「甚么事?」龙鹰探手搭他肩头,半推着朝郑居中的房间举步,低声道:「没甚么。是否一切弄妥了,不用漏夜赶工?」郑居中道:「情况就像给一盘冷水照头淋下来,知我们要大伙儿的离开,人人意兴阑珊,舍不得呵!」龙鹰在郑居中卧室外止步,放开搭着他的手。郑居中忍不住问道:「究竟甚么事?」龙鹰传音道:「小弟房内有人,勿问是谁,是友非敌,明白吗?」郑居中大奇道:「范爷尚未入房,竟晓得房内的人是谁?」龙鹰指指鼻子,笑道:「是嗅出来的。入了香料行后,鼻子灵敏多了。我知你仍未睡觉,所以故意弄出声音唤你出来,是怕你过来找我,更怕有别的兄弟来找我,麻烦郑堂主给小弟把守门户。」又道:「你有向兄弟们解释吗?」郑居中苦笑道:「我说一百句,及不上范爷的一句。」龙鹰点头道:「明早我和各兄弟说话,一时接受不来,必然也,何况还有闲言闲语。我会客去哩!」龙鹰轻轻关上房门,坐到独孤倩然旁的椅子,微笑道:「倩然小姐芳驾光临,是小弟的荣幸。」
独孤倩然一双明眸在房内的暗黑里,朝他打量着,似说着与己无关的事道:「礼尚往来嘛!你到过人家的寝室,今次是回访。」龙鹰讶道:「倩然小姐的心情很好。」独孤倩然秀眉浅蹙,道:「有何奇怪?难道我的心情该很差吗?」龙鹰拍额道:「差些儿忘掉小姐晓得小弟和破立大师相熟,哈!同样的事,小姐的看法与其他人不同。」独孤倩然轻柔的道:「田上渊在找死,对吗?」龙鹰记起独孤世家因「血案」与田上渊结下的血海深仇,亦奇怪自己有点不在意,或许是因独孤倩然似不把任何事上心的态度。不过,从她樱唇轻轻吐出来的这句话,知确切的情况非是如此。沉声道:「虽然,田上渊是小弟心里最难杀的几个人之一,但小弟可作出承诺,不让他活着回到大漠去。嘿!话不能说得太满,若他真的溜掉,追到大地的尽头,小弟也追他回来。」独孤倩然忍俊不住,笑意盈盈的道:「范爷该是爱反思的人。」龙鹰心忖她是很看得开的人,源于她对人生的看法和态度,不幸的过去,表面瞧不出来。独孤家就像被下了恶咒般,惨事接连发生,想到这里,更感对独孤倩然义不容辞。苦笑道:「到西京后,唯一的好东西,是忙得没时间胡思乱想。倩然小姐似很爱想东西。」独孤倩然淡淡道:「是幼时的事哩!现在倩然是少想为妙,特别是种种丑恶和无意义的事。」龙鹰道:「好的东西又如何?」独孤倩然以带点苦涩意味的语调,柔声道:「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