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似嗔,大兴问罪之师时显露的风情媚态,令他失去自制力,逾越了应保持的距离和关系,更没想过见惯美男子的闵玄清,竟然对貌寝的王庭经来者不拒,弄出符太现时面对的后患。闵天女一向特立独行,有其行事作风和天女本色,敢爱敢恨,想得她青睐,须透过诗乐雅集,游宴园会等「正常途径」,又或像龙鹰般有风过庭给他们引见,始有机会进入天女的生活圈子,可进一步发展关系。丑神医与天女的关系,却是循着截然不同,没有先例的路线如风如火的萌芽茁长。龙鹰的「丑神医」在小舟上进犯她,成败取决于闵玄清的一念之间。假如她断然拒绝,那两人的关系就此却步,绝不会有「二人雅集」的发生。然造化弄人,闵玄清任丑神医闯进她的天地去,一发不可收拾下,遂成《实录》内现时描述的局面。闵玄清对丑神医心动了。龙鹰虽自认罪魁祸首,然并没有内疚,因晓得不论《实录》内如何发展,余波没逸出《实录》外的现实世界去,没动摇符太和妲玛的关系。虽然,看到这里,仍掌握不到符太闪过脑海的「灵光」,指的是甚么,是否可助他「脱困」的妙着。技术究竟在哪里?符太行了两步,清醒了点儿。心忖自己在弄甚么鬼,竟然这般的听话,道门大美人着他行便行,立便立,诊症就诊症?想到「诊症」两字,心内似燃着一团烈火,耳边仍萦回着由她香唇吐出来,给她附上拥截然不同意义的「望闻问切」。诊症从未试过可变得如斯香艳旖旎,扣人心弦。脑袋虽仍能想少许别的东西,双脚则脱离脑袋的控制,直抵活色生香,明丽照人的道门美女身旁。我的娘!自己在干甚么?幸好在崖缘前来个悬崖勒马,回复清醒。符太正要后退一步,坐入后面的石櫈子去,由假诊变真诊,给她把脉了事,看可否搪塞过去。这个想法仍在脑袋内酝酿的一刻,闵玄清的如花娇容在他眼前扩大,一双明阵射出令他魂销意软,深入他骨髓的艳光,娇躯散发的热力,透心而入。一时间,符太芳香盈鼻,与天女间的隔阂冰雪般遇热融解,忘掉了今夜何夜,以及闵玄清外的任何人事。闵天女别转娇体,面向着他,探出玉臂,一把勾着他脖子,勾得他往她俯身垂首。
道门美女丰润的红唇婉转承欢,献上火热辣的香吻,没半丝矜持保留。龙鹰二度闭上眼睛,回到舱房的现实里,江浪拍打船体的声音,注入两边耳鼓,纡缓束紧的心神。他妒忌吗?理该不是,虽然多少有一点儿,但不影响理智。任何与天女交往的男子,必须接受天女本色,而事实上她只不过在男尊女卑的社会,反其道而行吧!与安乐公主的分别,在于安乐是凭其权势,转为女尊男卑,故可任性而为。闵天女最引人处,除了丽质天生,文采风流外,还有一项是即使上官才女也难和她比较的,是其道门领军人物的特殊身份,道法精湛,本应凛然不可侵犯,却与你缠绵爱恋,谁能不为之颠倒。龙鹰不行,杨清仁不行,道行差上大截的符太,更是不行。换句龙鹰的话,《实录》此刻的符太,已连人带马跨越崖缘,直坠往崖底的情网去。天女的魅力媚火岂是凡人可抗拒的,只要是正常的,没男子可幸免。剩瞧符太描写得惟恐不力的细致入微,可想象他当时的感觉如何深入心脾,蚀骨销魂,没齿不忘。符太的「丑神医」与天女的情事已成定局,谁都没法改变,终明白符太和高力士似回家的出现在天女的天一园内。符太的「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