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张口道:“高师兄,我……”
“在这里,需谨言慎行。”
高景行神情淡薄,对着卞况道:“待会儿见了那郑均,低头道歉便是,休要多言挑事,那蔡家时时刻刻盯着我们,休要做出让宗门难堪的事情。”
说罢,他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直注视着他们两个的蔡七,不由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笑容。
“蔡家比我们沧海派,可谓庞然大物,切莫要得罪过深,一切都是为了宗门计。”
听到了高景行的话语,那卞况面色不忿。
分明是自己被砍下了一条胳膊,断了自己的武道前程,现在却要向对方道歉,自然是让卞况有些不忿,双目赤红至极。
瞥了一眼卞况之后,高景行眉头一皱,紧接着一股沧海之浪气息爆发,衣袍鼓荡,眼皮轻轻掀起:“你断了只手,这幅样子我可以体谅你。”
“若是待会儿惹了事端,就别怪师兄将你斩杀在此地,听懂了吗?”
高景行的声音很轻,但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卞况的那张惨白脸色猛然颤动,深吸一口气之后,对着高景行低头道:“明白了,大师兄。”
见到卞况表态,高景行道:“明白就好。”
自从大周神武皇帝登基之后,便以‘侠以武犯禁’为由,大肆打压宗门,大周开国那百年之内,无数宗门都被大周的铁骑踏破,而后宗门便臣服于朝廷,不敢与朝廷争锋。
二百年前的‘南楚之乱’,便是南方宗门最后的反抗了。
这郑均冒犯了沧海派,等他突破通窍之后,自会上门,将其斩之。
现在,不行。
高景行吐出一口白雾,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忽然一顿,看向了不远处的大门,淡定的开口说道:“正主来了。”
听到了大师兄的声音,卞况抬头望去,正好见到了一名穿着八品武官服的年轻武者踏入兵马司。
这年轻武官身姿挺拔,容貌甚伟。
但在卞况眼中,却恨不得食肉寝皮,将这张脸给扯个稀巴烂!
但为了宗门,他要忍下这断臂之仇!
而郑均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卞况那仇恨的目光,登时抬头望去,与那断臂的卞况和一袭黑衣的高景行对视。
高景行瞧见了郑均的目光,微笑示意。
而卞况虽然是满脸愤懑,但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郑三郎来了。”
蔡勋见了郑均过来,直接从兵马司的县尉府邸站起身来,笑吟吟的朝着郑均走了过去,主动相迎。
而见了蔡勋竟主动出门,登时让高景行警觉,暗自想道:‘这郑均和蔡家的关系,不是宗门内想象的那么简单,蔡家老三如此重视郑均,看来还要再提一格……’
世人皆传蔡家家主亲自登门,其实不然。
只是蔡家的那位大管家上门罢了。
但只是大管家,便足以让沧海派低头了。
“卑职拜见县尉大人。”
郑均见蔡勋主动来迎,当即拱手,接着便道:“卑职何德何能,能让县尉大人主动相迎,卑职惶恐。”
“无妨,以后或许就是一家人了。”
蔡勋温和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