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山来乱砍一番,他们怎么办呢?
而且他们有的时候,还能和士绅合作嘞!
所以,还是那些百姓好欺负些。
没钱、没武力,可以随便奸淫、欺凌!
柿子要挑软的捏。
就这般,这一行二十多个匪盗一路急行,按照先前踩点的位置,迅速靠近了南沙镇。
只不过在越过了小山丘,抵达南沙镇北侧的平原后,迎着寒风,张平腾望着前方阡陌连绵的大院,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不对。
很不对。
佃户呢?
就算是冬季,总有人会在这附近做事儿吧?怎会光秃秃的一片,人影都无?
钱蓬呢?
钱蓬又在干嘛,为什么这严家大院大门紧闭?
经验十足的张平腾十分警觉,当即低声道:“兄弟们,把家伙事儿收好,撤回去,有些不对劲儿,在附近看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先短促,后悠长的号角声突兀响起,顺着寒风,吹到了他的耳畔。
“是军号!”
张平腾脸色大变,作为溃兵、逃兵,他太清楚这个号角声了。
这是进攻的号角声!
“杀!”
喊杀声震天响起,这号角声淹没在了隆隆作响的马蹄声与四面八方的呼喊声中。
“是骑兵,黑山卫的骑兵!”
有匪徒下意识的疾呼,脸色瞬间煞白:“他们从后面突过来了!”
“稳住,不要慌,不过十个骑兵而已,怕什么?!”
“炼血的兄弟们,跟我上前,结成防御阵型!长枪呢,快用长枪抵住,他妈的,别跑,你两条腿跑得过四条腿吗?!”
“你踏马的,出门为什么不带长枪?!”
“……”
混乱与惊惶下,这些匪徒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组织起一些相应的反击手段,只有几个逃兵、溃兵出身的匪徒知道在这种时候,跑是跑不掉的,只能围在一起,而有些只是杀人才上山的匪盗,已经开始分离了队伍,开始逃窜了起来。
然而,骑兵压根就没有理会那围在一起,表情狰狞、肃杀的老匪,而是直接策马去追杀那些慌不择路的小盗。
骑兵,主要是收割。
硬碰硬,太过于吃亏。
那些慌不择路的盗贼们,直接钻入了周边的田野中,分散着进入了并不多的麦田里,想要从小河沟逃跑。
不过冬季的麦田,麦穗自然是长不高的。
因此这些小盗的路径,被看的一清二楚。
马蹄阵阵,副都头杨俊一马当前,甚至都不用施展真气,光凭马的冲击力,便直接挑起一个小盗,在一阵惨叫声后,直接被挑落下去,马蹄踏踏,直接被践踏成了肉泥。
周围,步兵也开始压了上来。
张平腾一脸紧张,望着视线尽头,气势如虹结成军阵的黑山卫步卒,以及军阵中央,军旗之下的那真气蓬勃的少年将军,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不是,蓄气都头,列阵前压?!”
不仅是张平腾脸色变了,跟在张平腾身边,身经百战、那些逃亡多次的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