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馁。”
她言语间暗讽司马德宗蠢笨,陈淑媛自是听出来了,却也没有反驳,只是站起身,冷冰冰的说道“安德储君之位到底能不能保住,咱们去未央前殿一看便知!”
说罢,便拂袖而去,魏充华与虞容华对视一眼,而后便也一齐站起身,跟随陈淑媛一同出去。
走至昭阳殿外,虞容华却是驻足不前,陈淑媛与魏充华略显狐疑的看着她,她却转身看向宫娥春锦,问道“春锦,本宫是不是约了太医令诊脉?”
春锦闻言起先是微微一顿,看来颇是不解,虞容华见势忙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方才意会,当即回道“是啊,容华不说,奴婢都忘了,这个时候,太医令怕是已经到咱们长秋殿了。”
虞容华故作微愣,道“那本宫可得快些回去了,可不能叫太医令等久了。”
说罢,便转向陈淑媛与魏充华,讪笑道“二位姐姐,我昨日约了太医令诊脉,得赶紧回长秋殿,怕是不能随你们去未央前殿了。”
她方才言毕,不等她们二人回应,当即越过她们径直离开。
陈淑媛望见她愈走愈远,冷笑一声,唾骂道“见风使舵的东西!”
话音落下,疾步走了,魏充华望着虞容华走远长吁了一口气,暗暗思忖着,其实有的时候,懂得见风使舵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今张婕妤宠冠后宫,的确是不好轻易开罪的,何况她与陈淑媛,表面上虽和和气气,可私下里却常有矛盾。
陈淑媛与魏充华往未央前殿走去,彼时在未央前殿,桃戈刚起身,正坐在妆台前梳妆,手持眉笔正要自行描眉,望见这眉笔的头子时却停手,抱怨道“这是青雀头黛,我喜欢用铜黛,姑姑都伺候我四年了,还不清楚我这喜好?”
玉浮站在她身后,笑着解释道“铜黛用完了。”
桃戈微愣,转头看向她,开口正要说什么,却被一声婴儿啼哭扰了心神。
她转眸看向床边的摇篮,却只看了一眼,便又回眸看着玉浮,若无其事的笑道“那我今日便将就将就。”
她说罢,便回首继续对着铜镜描眉,对司马霁月的哭声仿若未闻,果真是要对她不管不顾。
玉浮受不住司马霁月的哭闹,总想着过去哄她,可又碍于桃戈,她知道,那是桃戈仇人的孩子,桃戈不愿理会小公主,她也绝不能理会。
可她终究还是说道“婕妤,小公主哭闹了。”
桃戈正描眉的手微微一顿,照着铜镜望着摇篮中司马霁月哭时皱成一团的小脸,一时间也有些心软,可那终究是子霁的孩子,她不想对她好。
她继续描眉,云淡风轻的说道“那就让她哭吧。”
司马霁月似乎听懂了桃戈的话,竟哭得愈发厉害了。
桃戈被她搅得心神不宁,气急之下,拍案而起,因使力颇重,手中眉笔竟因此断成两截。
她转身望着司马霁月,愠怒道“真是烦死了!乳娘呢!乳娘去哪儿了!”
玉浮微微低头,不语,桃戈拂袖转身,往屋门口走去,碎碎念道“让她哭死算了!”
玉浮跟着她,要与她一同出去。
桃戈走至门口却是停步,终究是心软,回首望着司马霁月。
她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