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之法,历来被朝堂视为异端邪术,视为洪水猛兽,灭之而后快。
身为荣国府承爵人,以巫蛊之术残害亲弟,这等呛地捅天的罪名,除爵夺官都是轻的,说不得要刺配三千里把命搭上。
此时贾母被贴身的婆子猛掐人中,总算悠悠醒来,但颜色惨白,毕竟上了年纪,经不住气郁。
贾赦跌跌撞撞跑到贾母面前跪下,哭喊:“母亲千万保重,要因为这事有个好歹,儿子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贾母哆嗦着气问道:“你的门下做出这等事,难不成是想让你兄弟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是不是你晕了头,起了遭雷劈的心思。”
“你不要当我什么事都不知,伱兄弟接了琮哥儿去西府养,你们觉得失了体面,你那老婆背地里都骂了什么,你当我都不知道!”
贾赦听了这话心中大骇,贾琮被接到西府,邢夫人背地里的确骂了自己兄弟和弟媳。
不外乎是二房阴私辖制大房,只在老太太面前讨好名,短命下作之类的话。
一个妇道人家背地咒骂,那里有什么好话,只是贾赦心中也不平,邢夫人这些脏话他八成也听着解气的,却不想这话怎么被人传了出去。
他却不知这东路院早就成了筛子,连五儿都能从厨房听说邢夫人骂二房的事。
更不用说贾母这样在府中镇了半辈子的人物,这些事那里能逃得过她的耳朵。
如今邢夫人这些咒骂二房的话,可都成了大房谋害二房的佐证!
贾赦虽好色纨绔,却不是傻子,听了自己母亲这话,那里还听不出其中来由和意思。
果然连自己母亲都起了这念头,那外人肯定也是这样怀疑了。
他再也顾不得脸面,跪在贾母面前不断磕头:“母亲啊,我和二弟可是同胞手足,儿子就算再不肖,也绝不会做出荼毒亲弟的丑事。
如有半句虚言,就让儿子肠穿肚烂,不得好死,死了化灰只让猪狗去踩。”
贾母见他发这么毒的誓,脸上神色稍缓,毕竟是自己生的儿子,心中也信了七八分。
“定是那刁奴得了失心疯,才做出这等恶毒之事!”
说着贾赦便从地上骨碌爬起,便冲了过去。
此时王善保家的还拉扯着邢夫人喊冤救命,却见贾赦扑了过来,就将邢夫人扇了一个耳光。
“你这蠢妇,你养的好奴才!”
这一巴掌把邢夫人打懵了,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贾赦这话不知道是真气,还是拉邢夫人顶缸。
又抬起脚,一脚踢在王善保家的脸上,顿时皮破血流。
“该死的贱奴才,竟然行这样的恶事,你是不想活了!”
王善保家的大呼:“大老爷,我绝对没行这等恶毒之事啊,我跟着太太进了贾家十几年,一心一意服侍老爷太太。
绝不敢有半点叛心,我只让那马道婆给我驱邪,并没有做其他事,定是有那黑了良心的栽赃诬陷我啊!”
“你这贱奴才还敢狡辩,你若没做这事,那贼婆子的账本上怎么会记得如此清楚。”
王善保家的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没做那事,却又百口莫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