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生父,与我父亲是世交,是在下的世伯,对在下也颇为器重。”
微胖少年夹了口菜肴,嚼得嘎吱做响,说道:“如此便是更加糟糕了。”
对方云山雾罩一般的话音,把孙绍祖听得心中七上八下,身上的酒意早就被惊的一丝不剩。
他和这位蔡三公子相交多日,知道对方精细灵活,颇有些城府,不愧是大家公子,这样的人必言之有物,当不会信口开河。
连忙拿去酒壶,给对方酒杯斟满,说道:“蔡兄,在下初来神京,并不熟这里世道根底,还请蔡兄不吝赐教,小弟必当重谢。”
微胖少年说道:“孙兄可知道恩候老爷有一子,名叫贾琮?”
“那自然是知道的,这位贾公子好生了得,如今被圣上新封世袭罔替威远伯,神京城内哪个不知,论起来他还是我的小舅子呢。”
少年脸上嫌弃的神色一闪而过,立刻换上凝重的表情:“孙兄真是不知厉害,就是这个小舅子才是要命的!”
孙绍祖脸色一变:“蔡兄这话何意,好好的威远伯怎么就成了要命的。”
微胖少年微微叹气,说道:“孙兄初来神京,不知豪门诸般底细,也情有可原。
实话告诉孙兄,那威远伯和恩候老爷,虽是亲身父子,实如仇寇,父子厌弃,身处一府却如同陌路,都中各家豪门无人不知!”
孙绍祖一脸惊疑,问道:“父子之亲,如何会是这等模样。”
微胖少年语气唏嘘:“据说贾琮的生母出身不显,不得贾家太夫人喜爱,连累恩候老爷失去了袭府的名份。
于是恩候老爷便迁怒贾琮,从小就是非打即骂,惨不忍睹,几不能活。
贾太夫人怕孙子会被儿子打死,便把贾琮从贾家东院迁到西府,交给贾家二房教养,从此父子两人便形同陌路。
贾琮自搬到西府,因和二小姐是同父姐弟,血缘之亲。
自小就深得二小姐的关爱,衣袜鞋履,寒暑冷暖,都是二小姐亲手操持,姐弟之间甚是情笃。
贾琮曾言长姐乃世勋贵女,文秀贤淑,温婉贵重,将来只有文华清贵之士,才可般配,余辈皆不可入目。
孙兄却是边塞武将之后,岂不是大大有违这位威远伯的心意。
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孙兄偏偏与那恩候老爷交好,这才与贾家二小姐定了亲事,孙兄这不是踩着火眼子办事。
按日子算当时贾琮还在辽东从军,也就是鞭长莫及,不然他是必定要阻挠这门亲事!
如今这亲事都快木已成舟,那贾琮岂能不厌恨孙兄,他能在辽东斩将杀敌,必定是个心狠手辣之徒,不然如何立下战功。
恕在下直言,孙兄这哪里是结亲,结仇还差不多!”
……
孙绍祖听了蔡三公子一番话,脸色都煞白了,自己引以为豪的亲事,背地里却是这样的情景!
他哪里知道贾家居然有这种狗屁倒灶的破事,居然父子成仇!
微胖少年看着孙绍祖脸色难看,一双眼睛滴溜转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狡谐。
于是又接着说道:“这些还不是最要命的。”
孙绍祖听了这话,腿都要打哆嗦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