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默默地望著,见她挂好床帐,催了自己一声,转身就要走,伸臂将她搂住,臂膀轻轻一收,洛神那双早上刚起还软著的腿脚,如何站得住?人扑到了他身上。
李穆翻了个身,将她压回在了床上。
洛神摇了摇头,抬手挡住他俯向自己的脸,凝视著他,低声道:“别闹了,一早就要动身。外头人都起来了。别叫阿耶阿娘他们等。”
外头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放轻了的仆妇们走动时发出的脚步之声。
李穆停住。
洛神微微一笑,轻轻推开他,自己坐了起来,低头理了理衣裳,便出去开了门,叫人送水进来服侍梳洗。
李穆望著她的背影,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耳畔已经听到仆妇入内的脚步之声,只好起身。
两人穿衣洗漱过后,一道去了高峤和长公主那里。
一番忙碌,又一番告别,至辰中,李穆带著洛神,依然是樊成、阿菊等人随同,上了船,循水路去往京口。
数日后,船至码头,两人回了李家。
卢氏早两天前便收到儿子和儿妇不日归家的消息,和阿停一直在盼著,今日终于盼到了,见面欢喜亲热,自不必赘述。
一年过去了,卢氏身体硬朗,阿停的个头,也比先前拔高了,出落得有了亭亭少女的模样,看见洛神,唤了声阿嫂,抱住洛神便不肯放手,惹得卢氏笑个不停。
当天李家热闹极了,沈氏和一双儿女,诸多的街坊、以及京口令,李穆的旧日相交,闻讯纷纷而来。
沈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丈夫了,甚是思念。李穆带回了蒋弢给她的一封家书。他也已经有了打算,等陇西局面稳定下来之后,便将阿母阿妹还有沈氏等人都接过去。众人闻言,无不欣喜盼望。
李穆和洛神在家住了几天,卢氏便催李穆带洛神早些回义成去,叫他们不必记挂自己。
李穆见母亲一切都好,家中奴仆齐全,便也放了心,和洛神在母亲跟前又尽了几日孝道,便打算明早动身,回往义成。
临行前夜,他应酬得有些晚,回来见洛神没睡,不但等著自己,还服侍他沐浴,帮他穿衣,极是温柔,瞧著似乎已经彻底忘记了先前的不快,松了口气,上床后,藉著几分酒意,将她身子轻轻搂入怀里,试探著,将掌心贴在了被下那片细滑如丝的肌肤上。
已忍了多日,此刻只感到愈发紧渴,见她卧在身边,仿佛一只柔顺的猫咪,彻底放下了心,将她搂住,开始和她亲热。
洛神低声道:“郎君,你真的没有事情要和我说吗?”
李穆一顿,含含糊糊地道了句“无”,接著继续和她亲热。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去年春,你去了义成,我被阿耶带回家中后,得知陆柬之在交州抑郁不振,久病不愈,陆家阿妹求我帮忙。我便谱了一支琴曲,以曲代言,交给陆家阿妹,代为传给柬之。”
李穆慢慢地停住了。
洛神继续道:“曲名并非鸾凤鸣。曲中更没有男女私情。只是我出于和陆柬之的旧日情谊,勉励他振奋精神而已。”
“没有告诉你,是我的疏忽。我和陆柬之,从前也确实是有过往来。但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