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为浙江父母官,以后怕是要经常打交道的,何必如此客气?”苏瞻回了一礼,神情平淡如常。
引着苏瞻来到客厅,早有侍女奉上香茗糕点。苏瞻也没想跟于承泽浪费时间,寒暄两句,开门见山道:“于将军,不久前本官追查游子吟被杀一案时,捉到了一名凶犯。此人名叫邓寅初,不过,这邓寅初招供,好像于将军的弟弟似乎也掺和进来了。”
于承泽眉头微蹙,他没想到苏瞻会如此直接,还没说两句话呢,就开门见山的聊案子。不过,于承泽早有应对,他放下茶杯,不慌不忙道:“苏大人,你这是何意?”
“呵呵,本官有点糊涂,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才来找于将军谈谈,否则,本官真不知道该如何判这个案子啊!”
“嗯?”于承泽颇有些意外,不过,他听出了苏瞻话里话外的意思。苏立言并没打算死磕到底啊,看来真让闵大人说中了,苏立言是个聪明人,“苏大人既然想听听于某的意见,那于某就妄言几句。这邓寅初肯定是想陷害我家二弟,他说我二弟杀人,可有证据?仅仅靠那张嘴,空口无凭的,咱们大明律法,可没有因别人几句话就定人罪的规矩。”
苏瞻哈哈一笑,他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于将军说的有道理,可此案知道的人太多,本官的压力也不小啊。”
压力不小?你特么有个屁压力?听说你最近不是当起了甩手掌柜吗,哪来的压力?而且,你苏立言从祥符混到杭州,什么时候怕过压力?于承泽不是傻子,他皱了皱眉头,出声将府上管家喊过来,也就片刻时间,那管家就抱着一口箱子重新回到客厅。
接过箱子,于承泽直接放在了苏瞻旁边,“苏大人初到杭州,事务繁忙,再加上张大小姐跟在身边,按察司诸事缠身,又要置办些物品,压力自然小不了的。于某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区区一些黄白之物,还是可以拿出一些的。只是,这些东西有点少,还望苏大人莫要嫌弃。”
苏瞻使个眼色,萦袖随手打开箱子,目测一下,这口箱子里至少有百两金锭吧。于承泽果然够大方,出手就是百两黄金,这还是一开始,往后,好处不是更多?
此时,于承恩就趴在隔壁墙角听着客厅的动静,当知道大哥给苏立言黄金后,心里就有些膈应的慌。就以为苏立言这根搅屎棍,我于二爷到现在不能把云梦罗搞到手,现在倒好,反过手来还要给苏立言黄金。呼呼,我浙东于家,势力庞大,需要怕苏立言么?
等着萦袖盖上箱子,苏瞻站起身眉开眼笑道:“那就感谢于将军之慷慨了,以后若有什么事儿,请知会一声,大家同在浙江做官,少不了互相帮扶啊”。苏公子笑容满面,几句话下来,就得了不下百两黄金,这要是不笑,还要哭?苏公子是个实诚人,该高兴的时候就不能憋着。
于承泽心里暗自犯嘀咕,知道你苏立言喜欢真金白银,可你能不能收敛点,笑的也太渗人了。
二人唠了一会儿嗑,于承泽有意留苏瞻吃午饭,但苏瞻却没同意。等着苏瞻带着人离开后,于承恩就气呼呼的来到客厅中。
“大哥,你是不是太忌惮苏立言了?咱们于家可不是赵湖翁能比的,苏立言还能拿我怎么样?你倒好,几句话下来,送给他上百两黄金”于承恩越说越气,最后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