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守着南门的那胖瘦二位神官。
前面一个香炉几个泥方,插着一些香。
林觉左右看了一眼,没见到有完整的线香,事急从权,便捡了三支未烧完的香,点燃敬上,一句废话也不说:
“我乃徽州黟山道人,祖师搬山道人,师承云鹤道人,有紧急要事,事关全城百姓民生,请翠微城隍出来一见!
“请翠微城隍出来一见!
“请翠微城隍出来一见!”
连着喊了三句,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林觉皱了皱眉,没有停下。
“请翠微城隍出来一见!
“请……”
又叫三声,还是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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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一点微风都没有吹起来。
林觉眉头越皱越紧。
请意离神君都没这么费劲。
稍作沉思,嗤的一声,拔出长剑。
剑锋一扫,映入一缕明亮剑光,好似将后方黑暗的墙壁也斩了一道似的,可其实却只是在城隍的衣摆上划出一道痕迹。
“翠微城隍可在?”
“呼!”
神灵这才有所感应,庙中顿时起了风,吹乱香炉上的青烟,吹亮线香的红点,又吹得油灯上的火焰一阵摇晃,墙上神像的影子便也随之摇晃不停。
恍惚之间,庙中几尊神像都有变化,生硬的棱角与色彩变得柔和,身躯五官变得生动,眨眼之间,上方便出现了几位穿官袍的醉醺醺的神灵。
一位辅官低头一看,见城隍衣袍破碎,当即勃然大怒,抬起手来,带着醉意指向下方道人:
“下方何人?竟敢毁坏城隍塑像!”
“在下黟山道人林觉,乃正统灵法派传承,修阴阳灵法。有紧急之事呼喊城隍,城隍久久未至,这才出此下策。”
“大胆!什么紧急之事,能让你大半夜闯入城隍庙呼唤城隍?你可知晓,此时已是半夜,今日西城酬神,城隍正与庙中神官看戏饮酒?”
“莫说这些。”翠微城隍摆了摆手,亦是醉醺醺的,“若是真有紧急之事,半夜来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官也想问,有什么紧急之事,能让你连一炷香都舍不得,捡别人上过剩下的香敬给本官?难道在你眼里,本官就只配捡别人的残香不成?”
“嗯?”
林觉不由抬起头来,直盯着台上几位神灵——
这几个神灵没有德行!
本来听这翠微城隍一开口,还以为他也许正直一些,却没想到,说到后面,不过是把刀子换软了些。
道人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其实他在拔剑之时,便已想好了如何与神灵解释,然而这时已然明白,这些话派不上用场了,他也不想说了,好在他还有另一种说话的方式。
于是当即握紧手中长剑,沉声说道:“你们这群昏官庸神!死到临头还不知晓!”
“大胆!竟敢辱骂神灵!”前方城隍说道,“什么死到临头?”
“你们可知城中今夜起了瘟疫?”
“城中瘟疫?”
台上几个神官都面面相觑。
翠微城隍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