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有谁来访,老爷的客人我一向不知应付,你就说我身子不舒服,回了就是,太太不会怪罪。”
贾政的客人不是官场同僚,就是之乎者也的儒生,宝玉一向这反感这样的人,满嘴的仕途经济臭屁。
贾政在家时,但凡有这样的会客,宝玉还会捏着鼻子去应付一番,贾政不在家,宝玉自然懒得去做戏。
袭人说道:“不是老爷的客人,是太太请了桂花夏家的太太小姐,到东路院做客,言语中提到宝二爷,所以请你去见客。
既然二爷不愿去,我找个理由和彩云去说,让她去回了便是。”
宝玉听到桂花夏家的字眼,心中一激灵,想到那日去看望薛姨妈,知道薛蟠亲事没成,那位美貌的夏家小姐逃过一劫。
这等闺阁琼玉,免堕污泥之辱,让宝玉感到由衷欣慰,眼下竟有这等机缘,岂能失之交臂。
说道:“你也不早说清楚,既是太太的客人,就不是官面上人物,不过是家里亲友往来,这倒是要去见的,不好驳了日常礼数。”
袭人见了宝玉突兀转变的态度,心中有些迷惑。
她知宝玉只爱和丫鬟顽耍,但凡外客都不喜好去见,并不分老爷和太太的客人,今天倒是有些奇怪。
……
王熙凤见宝玉跟着袭人匆匆离去,对身边的平儿冷笑道:“宝玉倒是个有趣,这府上凡是长得周正的,好像都关他的事情。”
平儿神情也有些腻味,说道:“宝二爷虽说爱和丫鬟闹,以往多少有些分寸,五儿是三爷房里的,他怎么就至于这样呢?”
王熙凤说道:“他这事可是早就有根源,并不是现在才有,当年琮兄弟还住在清芷斋,宝玉就看上了他身边的五儿。
还想让老太太帮着讨来给他,那时我还帮他支过招,还好这事情没成,不然我和三弟的梁子可就结下了。”
王熙凤想起当年之事,贾琮在东路院被大老爷和大太太折腾,老太太担心他养不大,才把他挪到西府来养。
那个时候不管是王熙凤,还是贾母和王夫人,想的不过是养活一个贾家血脉,省得在东路院被人折腾死,传了出去名声不好听。
谁也没想到当年不受人待见的庶子,今日居然会走到这个地步……。
王熙凤叹了口气,说道:“五儿从小就服侍琮兄弟,是他的心腹丫鬟,一向疼得眼珠子似的。
宝玉也巴望着往上凑,没半点眼力劲。
我就心里奇怪了,太太满心要争这份爵位和家财。
就算真被她争到手,她又能传给谁,宝玉根本不是这里面的货,祖宗的东西传给他,他又能守住几天。”
平儿淡淡笑道:“太太眼里宝玉是衔玉而生的贵子,做娘的多半看不清这些,可不都觉得自己儿子最好。”
王熙凤突然问道:“以前没听说太太和桂花夏家有交情,怎么人家母女就上门做客了?”
平儿略微想了一想,说道:“奶奶如今都在院里养胎,很少出去走动,外面的事不清楚也是有的。
前些时候,桂花夏家的小姐,正在和宝姑娘的哥哥相看亲事,据说就是太太陪的客。”
王熙凤说道:“这事我知道,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