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可终究还是假的。当然,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问题,关键是,之前跟王二打交道的时候,也没仔细检查盐引啊。
仔细说起来,是詹德雕大意了,可谁又能想到,会有人敢伪造盐引?大明立国以来,江南这片地方听说过倒卖私盐的,没听说过伪造盐引的。伪造盐引有个鸟用?去盐场提盐都是要录账的,而且那里有专门的老师傅核查盐引,是不是真盐引,这些老师傅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说,伪造盐引,一点好处都没有,就算倒卖私盐,也别搞什么假盐引,弄这玩意儿,那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正因为没防备,也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这才忽略了王二手中用的都是假盐引。这下子,詹德雕可真是骑虎难下了。王二当时拿出来的是浙江的假盐引,可偏偏自己不能承认,如果认下这事,岂不是说自己是在倒卖私盐么?上万斛私盐啊,够抄家灭族的了。
看似有选择,实际上没选择,詹德雕几乎本能的将手放在了右边,将扬州的盐引抓在了手中,“苏大人,当初王二用的便是这扬州的盐引。”
说完这番话后,詹德雕浑身七八分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知道,自己这个选择一旦做出来,就没有回头路了。
上万斛盐,真正要命的是来路正不正,只要来路正,不管是扬州的盐,还是浙江的盐,别人都说不出什么来。至于扬州的盐为什么运到浙江来,这不是费力不讨好么?这些事情别人就管不着了,人家有的人就愿意亏钱赚哟呵,你能怎么滴?
该做的选择已经做了,可詹德雕丝毫不敢放松下来,因为真正决定詹家命运的是那个王二。如果王二咬定了,用的就是浙江的假盐引,那他詹德雕一样要完蛋。现在詹德雕心里除了祈祷就剩下等待了,王二配不配和,那可不是他詹德雕能决定的。
詹德雕选了扬州的盐引后,苏瞻毫无失望之色,反而还笑着点了点头。让詹德雕退后两步,苏瞻朝王二招了招手,“王二,你来瞧瞧,你们当初用的可是扬州的盐引?”
王二拱拱手,快步走过来,两只眼睛扫了扫盐引,却没有忙着做选择,反而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哎,詹老板手里的引岸太吸引人了,相信会有很多人心动的。”
王二会平白无故的说一句废话么?当然不会,詹德雕也不是蠢蛋,他瞬间就明白了王二的意思。王二选哪份盐引,取决于他詹德雕怎么做。哎,还是冲着引岸来的,这份引岸就是块烫手的山芋,自己当初就不该掺和这破事,老老实实当个小盐商不好么?为了这份引岸,几乎倾家荡产,现在倒好,马上就要被抄家灭族了。
布政使司?盐运司?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今天来的可是锦衣卫,如果自己被抓紧锦衣卫大牢,闵大人和方大人他们还能把他詹某人捞出来?想想齐蓓虎以及黄永山的事情,詹德雕就不敢抱什么希望。思索良久,在李明和岳朝伦诧异的目光中,詹德雕冲着苏瞻拱了拱手。
“苏大人,萧小姐手中握着大量盐引,而恰巧詹某手握江南最好的引岸,却无盐可卖,不如我们两家合作如何?事后,詹某只拿一成红利!”
岳朝伦和李明差点没气的骂出声来,合作?合作你妹。詹德雕,你特么疯了不成,盐运司和布政使司的命令,你是不是全忘了?你手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