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是极少数中的一个。徐舞没精打采:“可是我不认识你。”唐悲慈道:“可是我们却认识你。请借一步说话。”然后他加了一句:“是有关唐方的事。”这最后一句话,完全打动了徐舞。徐舞跟唐悲慈走到一风亭后山的屏风岩下,唐悲慈身后还跟了一个眉目英朗、鼻子又高又勾又削又挺的年轻人。他下巴有一抹刀痕,看去还有点俏丽。唐悲慈说:“他是犬子,叫催催,轻功还练得不差。唐方练的是‘燕子飞云纵’,他练的是‘燕子钻天’,都曾得过老奶奶亲自点拨的。”徐舞压根儿就不喜欢任何人跟唐方有任何相似之处,包括这老人脸上的酒涡——只不过,他知道唐方一向对唐悲慈都很敬重,所以才会耐心听他说话,然后还等他说下去。“他的轻功好,所以他跟了你很久,你都不知道。”唐悲慈说,“连刚才你用厚布裹着手拾起擂台上那柄斧头的举动,也都落在他的眼里。”“我不知道一直有人钉梢着我。我不以为自己是这么重要。幸好我也没做过对不起人、见不得天日的事,也不怕人跟在后头。”徐舞冷笑,“我把那沾毒的斧头保存起来,是不想唐家独门暗器就扔在那里,万一让江湖上宵小之辈借斧伤人,可是害了唐姑娘清誉。如果你们索回,我奉上就是。”“你千不要误会,”唐悲慈说,“我们找你,是因为唐方遇难。”“刚刚唐姑娘就在这儿受了伤、中了毒,我就在这里,”徐舞说,“我怎会不知道。”“不,我们是来迟了一步。”唐悲慈沉重的语气简直落地作雷鸣,“唐方落在那干人的手上,才是真正的遇难。”徐舞这才吃了一惊。一大惊。“你是说……”“是。”唐悲慈一字一句的道:“唐拿西他们,才是真正要害唐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