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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已经处置过了,钦定的案子明发诏令公告天下,不会再推翻重来的,得另想一个法子。”</p>
李泌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突然眼中一亮。</p>
“元公辅还在大理寺当值吧,殿下可命人去寻他,某这就修书一封,让他依计行事。”</p>
元载?李俶记得这个人,不是东宫属官,却同太子府走得很近。</p>
“是要找人在狱中行事么?”</p>
正在奋笔疾书的李泌愕然地看了他一眼:“若是要处私刑,至尊在兴庆宫时就做了,押往大理寺就是一种态度,明正典刑。”</p>
一封书信很快写就,李泌递与他,嘱咐道。</p>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做死杨国忠的机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咱们之前商量的那件事,就这么用了吧,只是元公辅可能要委屈一二,希望太子记得他这个情。”</p>
“李先生与元先生的情,某与家父都会铭记于心,先生打算何时走?”</p>
“上元节前吧。”</p>
李俶朝他郑重地一揖,转身离开了屋子,由于特旨,从大年初一到上元的十五都不禁夜,因此,尽管是夜里,行事也极为方便,很快,几个人影就从太子府匆匆而出,朝着城东的方向而去。</p>
大约三刻钟之后,元载听到了屋外的敲门声,赶紧披了件衣裳起身,推开内室门,来人已经被引入了院中。</p>
“某省得了,回复殿下,定当尽力。”</p>
他将来人打发走,带着书信进了屋,就着桌上的油灯一目十行地看完,面色变得十分凝重。</p>
“夫君,可是出了什么事?”</p>
元载转过头时,已经堆起了一个笑容。</p>
“别担心,就是上回同你商量的那件事。”</p>
王蕴秀显然无法释怀,执着他的手,轻声问道。</p>
“要做了么?”</p>
“嗯,杨国忠身陷囹圄,这次是个好机会,李长源希望我们帮一把。”</p>
“奴听夫君的。”</p>
元载将娇妻打横抱起,一口吹灭油灯,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p>
寿王别院,刘稷没有想到,天都黑了,杨玉瑶居然还能上门来。</p>
“姐姐想我,也不在这一刻吧,今天人多了些,怠慢了姐姐,这会子上门来问罪了么,小的不才,定当尽心竭力服侍你。”</p>
刘稷笑嘻嘻地将她迎进来,没想到,女子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也让她看不懂,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调侃似的,刘稷关上房门,扳着她的肩膀这么一看,顿时吃了一惊。</p>
哭了?</p>
“出什么事了?”刘稷收起玩笑,郑重其事地问道。</p>
“五郎,抱我。”</p>
杨玉瑶抱住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呜呜”地哭出了声。</p>
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刘稷终于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对于那位小姨没什么交集,印象也不深,可既然涉及到了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