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桩淡资而已,甚至没有引起任何地劝谏或是抗争,其中固然有李林甫压制的后果,士人对此本就不怎么在意才是主因,直到数十年之后,还有一首脍至人口的长诗,来歌讼这段逸闻,写诗的人名叫。</p>
白居易。</p>
七年过去了,李瑁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与新婚妻子在府中安安份份,忙着造人大计,比那位太子阿兄还要低调,差不多真正做到了隐于朝。</p>
可谁能想得到呢,本以为这辈子只能做个闲王了此残生了,竟然会在这个当口,被一纸诏书推上了风口浪尖。</p>
拿着一册薄薄绢文的李瑁,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p>
因为这只是通知他,正式的任命还有一个仪式,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入宫!</p>
对于李瑁而言,每一年最尴尬的时候,就是正旦、天长节这类必须要入宫的日子,每当这个时候,那些若有若无的眼光,都让他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p>
“殿下。”</p>
他的手臂被一抹温柔托住,妻子关怀的目光,让他那颗颤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p>
“是要推了它么?”</p>
李瑁勉强现出一个笑容,拍拍她的手背:“推不掉的,至尊是要让我做一颗石子,给这潭浑水搅起一些涟漪。”</p>
“可奴怕。”</p>
“莫忧心,死不了。”</p>
听到夫君的话,韦春花的眼泪立时便下来了,这么多年来,做为枕边人,她如何不了解,在那个丰长玉立的身体里,包藏着一颗多么脆弱的心,除了陪伴,她又能做些什么呢。</p>
李瑁将她搂入怀中,夫妻俩就这么相互依偎着,直到一个人的匆匆到来。</p>
“阿兄,阿兄,听闻你出任大都护了,弟不敢信,这是真的么?”</p>
做为寿王府唯一的常客,盛王李琦进府,是不需要通报的,听到他的声音,李瑁转过头来,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p>
“都是做爹的人了,还这么毛毛燥燥地,叫人看了笑话。”</p>
韦春花暗暗抹去泪渍,回过身笑了笑。</p>
“二十一郎来了啊。”</p>
“见过嫂嫂。”</p>
李琦对于这个新嫂嫂有着极好的印象,礼数上也要尊重得多。</p>
“我去弄些吃食,你们聊。”</p>
李瑁与他相对而坐,将手中的绢册递与他,李琦展开读完,眉头皱了起来。</p>
“至尊这是何意?”</p>
他的确有怀疑的理由,要说拿太子作阀,天子这么多皇子当中,怎么也不该轮到排行十八的李瑁才对,如果不是,那其中的深意,就耐人寻味了。</p>
“圣意难测啊,若是为兄有什么.....这府里上下,你多担待些。”</p>
李琦一愣,怎么就说到这上面去了:“太子势弱,至尊无端端想起你,莫非有易储之意?”</p>
李瑁苦笑着摇摇头:“你信么?”</p>
“不敢信。”在亲兄面前,李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