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稷手搭上横刀的刀柄，沉声说道：“你们是何人，找我是何用意。”</p>
老头嘿嘿一笑，手上挽出一个剑***了上来：“打过某再说。”</p>
说罢，嘴里发出一种低低的尖啸，将空手背在身后，长剑的剑尖微颤，一瞬间又笼罩了他的周身。</p>
遇强则强，刘稷打起精神，一把拔出横刀，也不管对方的剑招如何，当头便劈了过去。</p>
“一力降十会，有悟性。”</p>
老头明白他是想同自己拼力气，哈哈一笑，长剑陡然挑起，如同灵蛇般直取他的胸前，剑比刀长，他的刀还没劈下来，人家的剑就入胸了，刘稷要么退，要么回刀去挡，他选择了后者，可没想到挡了个空，老头的这招是虚招。</p>
只听得“铛”得一声，剑尖在横刀的刀身上点了一下，火花四射。</p>
“小心了。”</p>
老头矮身横扫，以剑作刀，砍向他的双腿，刘稷起身一跳，双手握住刀把，用力下劈，眼前突然一花，老头失却了踪影。</p>
刘稷心知不好，不等双脚落地，便反手抽刀击向身后，没想到依然落了个空。</p>
等他双脚站定，一个事物从身后搭到了脖子上，露出一截闪亮的剑尖。</p>
在眼前。</p>
宣平坊封府赐邸，封常清从寿王府上赴宴归来，被郑氏接入内室，只见他一张脸红得透亮，就连眼睛都似火烧一般。</p>
“往日里吃酒，也没见你当真醉过，今日这是怎么了？”</p>
“今时不同往日，不醉不行，不真醉，日后会有天大的麻烦。”封常清搭着妻子的腰，叹了一口气。</p>
“怎么说，寿王真要上位？”</p>
“不好说，怕只怕，他想上，却拿咱们当梯子。”</p>
郑氏端来了醒酒汤，将那些下人遣走，亲自喂与他吃。</p>
“究竟是个什么章程？”</p>
“寿王想让大郎进王府做个长史。”</p>
郑氏心里一惊，手上的勺子也停在了半空中。</p>
“你应了还是没应？”</p>
“不敢应，也不敢不应，只能推说大郎的职事，已经报上了文部，一切需天子定夺。”</p>
“这岂非得罪了寿王？”</p>
“得不得罪不在这上头，如今咱们只能尽力不牵进去，明年我赴任之后，你和大郎在京城，千万要当心，他们不会死心的。”</p>
郑氏低下头，愁容不展地说道：“我都省得，郑氏来了多少次，都让我给回了，就是不想你为难，我老了，没什么相干，可大郎他们两口子，日后总要有个依靠，你就不能循回私，让他跟着上任？”</p>
“我如何不想，可你看安禄山，身兼三镇爵拜郡王，都得留下长子在京师，如今天子将安西、北庭尽数交到我手上，不把你和大郎放在这长安城，走得了吗？”</p>
“早知如此，何苦要立下这灭国之功，弄得骨肉分离。”</p>
封常清一把将妻子抱进怀里，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