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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授了尚书令,多少人坐立不安,朕的儿子在前面顶着,你怕什么?”</p>
“臣不是怕担重任,而是那些流言。”</p>
李隆基叹了一口气:“安禄山死了,你占了他的位子,成为最大的赢家,所以这件事的后头,会不会就是你在主使,这便是你说的流言吧。”</p>
哥舒翰免冠顿首,拜伏于地:“臣不欲以一已之身,污了天子圣名,故而请求陛下收回成命,待事情水落石出,再做计较。”</p>
“说实话,朕也疑过,你与安禄山不睦,是朝野皆知的事,行刺者为数不少,又精通兵法,一看就是出自军中,你带的人有这个能力,可朕只想问你一句。”</p>
“请陛下直言。”</p>
“安禄山当真挡了那么多人的路,一定要死而后快么?”</p>
哥舒翰一怔,抬起头朗声说道:“臣以为,无论安郡王有何错漏,也断断没有处以私刑的道理,这不光违背了朝堂公义,也极易成为众人相互攻讦的手段,非智者所取也。”</p>
李隆基点点头。</p>
“这便是朕为何要以你为相的道理,朕信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