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同他走得那么近？”</p>
“或许是一开始，他并不那么让人厌烦吧。”曾九娘叹了一口气：“我的身份，总要找个人依附，不是他也会是别人。”</p>
老妇人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p>
“无论你怎么处置他，都没有问题，可如今有个机会，就看你们怎么想了。”</p>
老妇人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名义上的“岸本”尚结赞离开了，他什么时候回来，还会不会回来，都不得而知，眼下在这穹隆银城中，只有一千多吐蕃人，这些人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听从他们的命令。</p>
象雄人的机会就在于此，是不是借此摆脱吐蕃人的控制？与来自大唐的军队合作。</p>
看上去，吐蕃人已经势穷力蹙，他们不得不与唐人谋和，据说对方的使者，就在城里，连和谈的条件都已经商定，只等着逻些城里有了确切的消息。</p>
在这样的情况下，象雄人如果投向大唐，会比之前在吐蕃人的羽翼下更好一些么？老妇人思虑良久，仍是摇摇头。</p>
“我们的历史，比吐蕃人还要长久，这片土地，换过不只一个主人，无论是哪一个，看上去都无比强大，可最终呢，他们都消失了，曾经的汉人，就是如此。”</p>
“高原上的人，要有着无比坚韧的身体，才能活下去，唐人的强大，能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我们象雄人最容易做出的决定，就是两边都不得罪，那样的话，无论将来谁获得了胜利，都能生存下去。”</p>
她拍拍对方的手，用和蔼的语气说道：“息东赞和他带来的人，明天就会被驱逐，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吉桑央措，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不用再害怕。”</p>
“我没有害怕，只是有些可惜。”</p>
老妇人知道她有自己的主意，不再多劝，嘱咐了一句便带着侍从离开了，曾九娘将她送出去，伸手招过那个名叫小五的男子。</p>
“明日他们出城，跟在后头，看看走哪条道。”</p>
男子点头应下，她走进屋子，反手把门关上，一转身发现一个人影坐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p>
“你从来不走正门的么？”</p>
“正门太凶险，入室要谨慎，这是我娘从小就教给我的道理。”刘稷嘴里说笑着，脸色丝毫未动。</p>
曾九娘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走过去说道：“你在怪我？”</p>
“你想害我，我不应该怪你么？”</p>
“我没有想过害你，只是想利用你，就算最后被捉住，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女子诚恳地放低了语气。</p>
对她的话，刘稷嗤之以鼻：“我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性命，放到别人的手上，之前你隐瞒了许多，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意。”</p>
“不管怎么样，我完成了你的嘱托，现在象雄人已经打算驱逐他们，明天就会离开这里，如果你打算与他们谈谈，我也可以安排。”</p>
“你是说息东赞？”</p>
“就是他，与他同行的还有你们的使者，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