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道:「范兄意何所指?」龙鹰道:「上次匆忙,很多事没解释清楚。」接着实话实说,藉妲玛所知,说出田上渊的来龙去脉,以及大明尊教的「明玉」和「血手」、光明和黑暗两大绝学,并解释「血手」的特点。最后道:「直到现在,世上恐仍未有能破『血手』的武功,故此那晚小弟只能坐看田上渊脱身逃掉,亦不可能困得住他。所以今次我们只将目标定在为妲玛夫人取回本属她教派之物,玉成她的心愿。」宇文朔道:「就这么一个理由?代价可能非常高昂。」龙鹰心忖「山人自有妙计」,只恨没法说出来,避重就轻的道:「是值得的。据妲玛夫人透露,五采石对修炼其教『明玉』或『血手』,有神奇效用,且可治愈任何严重内伤。田上渊得五采石随身,等若成了没人杀得死的恶魔,如虎添翼。夺去他的五采石,与取了他半条人命无异,对他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故此,即使他猜到是小弟干的,我仍认为是值得的。当然I.小弟不会以本来面目去对付他。」
宇文朔道:「在下做好本份,只要少尹抵得住他全力一击,我可保证没第二个机会。不过,在下须声明在先,如田上渊伤上加伤下,大失水平,我将毫不留情趁机取他的狗命。」龙鹰点头道:「能杀他当是最理想的结果,我和太医会尽力一试。」宇文朔沉吟道:「我们怎都要留有一手,就是当他留在城内,找他将比在城外困难。假若有人帮手,则是另I回事。」龙鹰道:「人多易乱,势弄巧反拙,宇文兄须扮作恰巧在附近,故可及时帮忙,亦只有宇文兄单独行事,可瞒过田上渊。以老田的小心谨慎,行事前会踩清楚场子,如没有良辰吉时这一招,恐怕宇文兄仍避不过他的耳目。于小弟而言,第一个念头通常最正确,临时变阵,心中不舒服。」又道:「他根本没想过我们在城外守候他,而他撇掉宇文兄的方法,莫如趁水闸未下前借水遁,故而目标明显。」宇文朔道:「城外荒山野原,跟踪田上渊而不被他发觉,难度非常高。」龙鹰心忖窍妙就在这里,不愁田上渊不选城外而拣城内,因此入彀,又是没法说出来。胡诌道:「宇文兄对小弟的跟踪之术,须有信心。」宇文朔还有甚么话可说的,话锋一转,道:「倩然世妹想见你。」龙鹰一呆道:「见我?」宇文朔道:「她表面的借口,是要亲自多谢你有关皇甫长雄的事。」龙鹰道:「内里又如何?」宇文朔道:「她想你光明正大的登门造访,不想偷偷摸摸。哈!这全是我猜的,代她说出来。」龙鹰苦笑道:「老兄勿耍小弟了,她若想见小弟,有她的办法,对吗?」不解道:「倩然小姐何时向宇文兄表达这个想法?是在甚么情况下说?」宇文朔答道:「大家邻居,是她来问及有关皇甫长雄获释的情况,当听到任何人亦该因而叫绝的『亥子之交』放人,她竟然丝毫不以为异,还似认为事该如此,唯-与平常有别处,是心情挺佳的,说要亲自多谢你。」龙鹰头痛的道:「老兄是否在怀疑,我和倩然小姐曾偷偷摸摸见过面?」宇文朔洒然笑道:「范兄不耐烦了!」船子泊往岸旁,停下。龙鹰道:「岂敢!岂敢!求教宇文兄,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弟该怎么办?」在宇文朔前,他最大的破绽始终是独孤倩然。宇文朔熟悉这位高门贵女,不论她掩饰得多么好,仍可从蛛丝马迹察觉出美人儿的不同处,且美人儿与他在应付韦后上也太天衣无缝,对此宇文朔感受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