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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武功排名 第十四卷 第九章 梦在南诏

道:「越析诏再非蒙岿诏的盟友了吗?」皮罗阁答道:「两族因宗密智的事,互相指责,无复以往关系。我们攻打蒙岿诏,越析诏却在另一边占夺蒙属诏的土地,拖怯阳照的后腿,否则以怯阳照的高傲,岂肯俯首求和?」龙鹰生出感慨。当日他离开南诏,以为宗密智之死,南诏之事告一段落,对他来说,是个终结,此时方明白实乃他一厢情愿的错觉。人只要一息尚存,故事将无休止地发生下去,惟死亡为终结。夜栖野饶有兴致的问道:「形势比人强,不到怯阳照不屈服,但大酋为何肯受和?」任南诏如何变化,像鹰族这类居于苍山深处的小部落,永远不受外面的发展波及,所以夜栖野是以旁观者的位置,问皮罗阁此一问题。皮罗阁微笑道:「大家兄弟,我不隐瞒,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大有荡平蒙巅诏的机会,然肯定元气大伤,未必有力应付对蒙隽诏土地亦具野心的越析诏。但若现时与怯阳照讲和,怯阳照在新仇旧恨的推动下,肯定报复越析诏,如此可隔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觅难天道:「大酋厉害!」

不知是否惯了对众兄弟不隐瞒,更清楚各人与他对蒙嵩和越析两诏敌忾同仇,压低声音续道:「怯阳照与我们作战时,曾被我们的毒箭所伤,至今未愈,而他的继承人原罗,却落入我们手上。」风过庭皱眉道:「原罗是怯阳照的孙子,那原罗的爹呢?」皮罗阁道:「原罗的爹是照原,却是双目失明的瞎子。」风过庭道:「皮罗阁兄手段高明,怯阳照有何不测,谁人继承,便不到蒙崖诏自己作主,而是决定在皮罗阁兄手上。」南诏民风纯朴,像皮罗阁这般有政治手腕的领袖,百年难遇,或许气运如此,南诏终出了个能统一洱海的超卓人物。可以想见,怯阳照一去,别无他选下,组成蒙属诏的部落酋头们,只好推瞎子照原出来当首领,情况之不堪,难以形容。怯阳照,照原到原罗,均是儿子以父亲姓名的最后一字为姓,为南诏诸部的传统。像皮罗阁,父亲叫盛逻皮,故此姓皮。不是由皮罗阁道出,众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做怯阳照孙子的原罗,为何成为指定的继承人。皮罗阁诚恳的道:「我们现时最需要的,是鹰爷的支持。」他虽然夸大了点,然离事实不远。近的是剑南节度使王昱的点头,远则须看大唐的意向。若大唐干涉,皮罗阁势好梦成空。龙鹰举杯道:「不支持你支持谁,记牢答应过我的承诺。大家为洱海的未来和平喝一杯!」他的话轰传全场,惹来震荡洱海之滨祝酒喝采的声音。那晚各兄弟全喝醉了,最清醒的也有六,七分酒意。想起守风城的血汗,今天的重聚,感触深刻。为免又给雪儿弄醒,野火宴前龙鹰将雪儿请往原野去,望牠明天愈晚回来愈好。龙鹰梦见洛阳。女帝在她的御书房内批奏章,那幅白雪茫茫的挂轴特别瞩目,下一个场境换为大雪里他载着当时权倾天下的女皇帝,划舟穿过天津桥的桥底。女帝在喃喃自语,可是他听不懂,陌生而遥远,梦境最深刻的是她一双凤目,闪烁着慑人的采芒,反是龙颜时显时隐的,看不真切。深夜在帐幕内香艳温暖,独立隔离的小天地醒过来,一时哪来分辨梦境和现实的能力,两者间再没有界线。女帝入陵后,他尚是首次梦见武瞾。有意无意间,他努力忘掉她入陵的事,直至从符太的《实录》读到陵寝发生离奇的地震,方将硬压下去,陪葬般的记忆重新勾出来。对「仙门」,他不敢去想,却清楚乃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