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马儿回马厩,喂以草料,颇有夜半归家的况味。符太见没被下逐客令,心生异样。美人儿却是若无其事,似让他留下来,理所当然。安置好马儿,符太跟在妲玛香躯之后,直入内堂。情况暧昧至极。妲玛点燃一盏壁灯,回头望向停下来,卓立内堂门旁的符太,嫣然笑道:「太医大人的胆子何以变小了?」符太失声道丨‘「夫人竟然鼓励鄙人?」妲玛朝他走回来,劈手抓着他襟口,硬把他扯进去,来到靠窗的一组几椅旁,恶兮兮的道:「死太医,你今晚不给妲玛交代清楚,休想妲玛放你走。」接着用力一推,符太跌坐椅内。妲玛移前,毫不介意玉腿抵着他两个膝盖,娇躯前俯,狠狠道:「你的所谓情约,甚么三年之期,是否说来玩儿的?满口胡言?」符太举手作投降状,苦笑道:「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妲玛随手赏他一记耳光,却只轻刮一下,似奖赏多过惩奸儆恶,笑吟吟道:「多给你一次机会。」符太坦白的道:「鄙人异常矛盾,夫人乃第一个令鄙人失控的女子,每趟和夫人相处,总是快活不知时日过,事后回味无穷,假若这就是男女之爱,鄙人绝不嫌多,愈多愈好。问题在夫人永远对鄙人若即若离,人总有血性,更怕夫人是感激我而非爱我,故此赌他奶奶的一铺。假设夫人真的没有了我不成,那不论夫人到多远的地方去,终有一天回来,让鄙人可问夫人那句话。我不是不认真,是不敢认真,怕受不起。夫人很难明白我,你代表的是鄙人以为已永远失去了的美梦,而我或许注定了没这个福份,谁斗得过老天爷?」妲玛苦恼的道:「人家哪是对你若即若离呵!但心情有高低起伏,人家又不用在大人面前隐瞒,令大人误会哩!」符太俯前,离她香唇不到三寸,颓然道:「问题就在这里,非是误会或没误会,而是混淆。夫人爱见鄙人,极可能与鄙人本身无关,有关的是五采石的得失。鄙人也不敢为自己说好话,确有乘夫人之危的心,因不是这样子,连碰夫人玉手的机会也没有了。哈哈!我从来都不是好人来的。」妲玛淡淡道:「今夜这么好机会,为何不乘人之危?妲玛大概拒绝不了你。」符太为之目瞪口呆。
妲玛神采飞扬的道:「无词以对哩!」又「噗哧」娇笑,横他娇媚的一眼,于符太搂着她前裙裾飘飞的旋转开去,在眨几眼的高速下做出几个曼妙无伦的姿态,展尽天赋的本色,极尽诱惑之能事。倏又静止,似没发生过任何事。符太今次是真的目定口呆,脑袋内填满她「天魔妙舞」式的娇姿美态,再容不下任何东西。从未想过一本正经的妲玛,可以变成这个样儿。妲玛回复一贯的高傲清冷,淡然自若的道:「想提醒太医大人一句,『明玉』,『血手』,乃明和暗的结合,故此练成『明玉功』的女子,成了我教『血手』有成者梦寐以求的恩物。如果妲玛非居于深宫之内,田上渊肯定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的,务要得到妲玛,而你这真正的混蛋,却似对此毫不在意。还要在最不应该的时候,说最不该说的话。」符太更说不出话来,心像给火炙着。此时的妲玛有多动人便多动人,向符太展示她一直藏起来的另一面。她比符太勇敢果断,因清楚时间无多,容纳不下错失。原来她可以变得这般直接坦白。符太自问对妲玛绝非三心两意,从开始她就是他的梦里人,一个失去了,遥远的梦。与她密切接触后,每次接触她,他都心不由己,没法压抑心内澎湃的爱意,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