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的脚步声从楼下响起,往楼上而来,木浮霖挡在门外,于禁军打了个照面。
“你是木浮霖?”
来的禁军不同于他们之前在医馆见到的,他穿着一身黑衣,身材健硕,带着股沙场攻伐的煞气,一双眼睛锐气凌人,看上去很有威严。
他姓赵,禁军中的一个统领,确实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
冲我来的?
木浮霖心中刚起了个念头,正要回答,就见面前的人视线变换,看向了屋内的几人,“哪个是安瑀?”
木浮霖心中一个咯噔,暗道一声不好,脸色也变得难看。
禁军找来客栈,其实有很大可能是他们无视宵禁,或者夜闯应王府的事情暴露了,可是他心中却不这么想。
他的脑海里最先想到的另外一件事。
更重要,相比起来如果被人知道了,也更为致命。
可是他却不能阻止禁卫带走安瑀,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京城,在这里,他们没有胜算。
最起码硬碰硬的话,是没有。
只能之后再想办法,木浮霖心中想着退路,不由自主地就带上些许的冷酷和杀意。
对面的赵统领很敏锐,他淡淡瞥过来一眼,并不觉得有人会想着跟禁军作对。
他越过木浮霖要往屋内走,木浮霖没有再拦,只是悄悄攥紧了拳头。
一旁的石头目露担忧,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而屋内,安玏的毒已经解开,在床榻上躺了半天,也恢复的差不多,此时看到屋内外的状况,也是一脑门子雾水。
禁军过来干嘛?
难不成是安瑀杀回暗卫营的事暴露了?
赵统领进到屋内,视线从几人身上划过,“还挺热闹,只不过,刚才我的声音应该不小,都能听到吧?我再问一次,谁是安瑀?”
窗前的安瑀挣脱钱术的束缚,站了出来,“我就是。”
“你?”赵统领上下打量了安瑀一番,没再多问什么,朝后一挥手,“抓起来,带走。”
安瑀要动,钱术挡在他面前不愿让开,“你凭什么抓人?!”
赵统领见一个毛头小子跟自己叫板,没有当一回事儿,“奉命而来,你们最好都老老实实的,不要做些没意义的蠢事。”
在京城和禁军对上,可吃不了什么好果子。
有人过来抓安瑀,钱术被推了一个跟头,差点摔在地上,他一把抓住了面前赵统领的衣摆,同时手指一屈,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扎了根针进去。
浸了剧毒的银针,纤细如发丝,即便扎入体内也很难被发现。
主要是它不会立即发作,就算发作,吃了解药也能立刻由死转生,是很好的控制人的工具。
钱术搞不清楚眼前状况,但他习惯性给自己留出退路。
毕竟这些人明显是来者不善。
安瑀没有挣扎,顺从地从客房走出来,到了木浮霖跟前,停了下来。
两人对视着,彼此都有所猜测,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安瑀眼神安抚木浮霖,别担心,别冲动,事情尚无定论,一切还有转机。
木浮霖对此不太乐观,但好在看赵统领的意思